麻三利为难地说:&ldo;他还没有消息……&rdo;
&ldo;你给他家打电话,问一问。&rdo;
&ldo;我打过,他家人说,他昨夜就没回来,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rdo;
李庸只好又回到了那个旅馆。
同房间的那个人又睡了,还是脸朝墙。
李庸悄悄地脱了衣服躺下了。
这一夜,他又做梦了。
奇怪的是,这个梦接续了昨天的梦。
扑到他身上的猫正是那只肥硕的猫。
他挣扎着,但是,那只猫凌厉地咬掉了他的耳朵,鲜血流淌出来。
他满地翻滚。
过了一阵子,他的血好像流尽了。他平平地躺在地上,眼珠定住了。
他的身下是厚厚的树叶。
这树叶积压了一年又一年,透着一股腐败的气味。
那只猫静静地站在他身旁,说:&ldo;我是朱环。&rdo;
接着,另外的猫像冰雹一样一只只地跳下来,把他团团围住。
&ldo;我是贾增。&rdo;
&ldo;我是李立春。&rdo;
&ldo;我是黄太。&rdo;
&ldo;我是李桂枝。&rdo;
&ldo;我是石秀水。&rdo;
……
他感到&ldo;石秀水&rdo;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那个姓石的阴阳先生!
这时候,他一下又醒了。
天已麻麻亮。
他下意识地朝邻床看了看,那个旅客又不见了。
他的被子依然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上。
李庸又来到街上,给麻三利打电话。
&ldo;老麻,石先生……&rdo;
&ldo;刚才,我给他家打电话,他家人说,他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他媳妇还让我问你呢。&rdo;
石先生被蒸发了。
李庸觉得彻底没有希望了。
他放下电话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把话筒举起来:&ldo;喂喂,老麻,我问你一件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