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一愣,“什么修养?”
香兰抿了抿唇,继续道:“那日皇上发现娘娘您将汤药倒在花瓶里,大发雷霆,便责罚凤鸾宫所有宫人杖责二十大板,所以……”
接下来的话香兰不用说花未也知了。
闻言,花未蹙了蹙眉,眉眼也不似方才那般轻松了,“那你们呢?”
一旁的刘嬷嬷缓缓道:“皇上念在老奴和香兰二人要伺候娘娘,所以特许我们二人在娘娘风寒痊愈后再去领罚。”
听到了缘由,花未忍不住扶额,这都什么事儿啊?
“汤药不是我倒的吗?”
怎么罚你们啊?
向来独来独往任性的花未第一次有了些无所适从的无力感。
刘嬷嬷温声道:“是奴才们失职,没有督促娘娘喝药,皇上责罚也是罪有应得。”
看着刘嬷嬷依旧和善慈祥的面庞,连香兰这次都没有哭。
花未抿了抿唇,突然意识到原来当人和当狐狸的区别还很大。
“别去领罚了。”花未侧眸吩咐,“刘嬷嬷,瞧瞧我那还有多少钱财,都拿出来分了吧。”
当是补偿了。
毕竟是她的过错。
刘嬷嬷一愣,娘娘后面的话她能理解,可是前面的话……
“娘娘,皇上旨令已下,不可违抗圣旨啊!”
刘嬷嬷以为娘娘是公然抗旨,难免忧心。
花未知晓刘嬷嬷的意思,转身便往殿外走,“所以我现在去承乾宫找皇帝收回成命。”
刘嬷嬷一愣。
香兰跟了上去。
花未边走边叹了声气,原来常人所言的天子一怒浮尸万里是这个意思。
她今日算是有所体会了。
花未难得的没有乘坐仪架,而是选择了步行,一来是还得花时间消化此事,二来是得想对策。
待花未慢悠悠走到了承乾宫,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守在殿外的德子含笑道:“娘娘,里边请。”
花未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心里还揣着事儿,一路上难得安静。
待到了承乾宫内殿,却发现往日的殿内空无一人,花未愣了愣,往殿堂上瞧了过去,确实无人。
难不成不在?
可德子方才的反应不像啊。
花未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来,正思索着要不要先走了,等一个皇帝在的时候再来,身后便突然传来了声音。
“找朕?”
花未回眸,男子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身上的气息沉稳。
两日未见,花未今儿一见,竟有了几分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