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是随便摇一下。&rdo;
&ldo;点数也是随便猜的?&rdo;
&ldo;嗯。&rdo;
&ldo;这么会猜啊,那你猜猜我对你什么想法?&rdo;
冯时的目光往下落,浅淡的夜色照在细白的脖颈上,仿佛一捏就要断了似的。
&ldo;不知道。&rdo;
他饶有兴趣的动了动眉,&ldo;你不是说我跟你丈夫长得一样吗?你别找他了,跟着我,我每个月给你十万,让你住别墅,怎么样。&rdo;
阿尔忽然想起那个想跟她结婚的中年男人,她道:&ldo;你们的这里的人流行用金钱做筹码,表面上是买卖感情,本质是买卖人口。&rdo;
&ldo;这是对你价值的一种肯定,你应该感到高兴,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rdo;
阿尔抬头看他,与对方目光撞个正着:&ldo;我只想找到我丈夫。&rdo;
他眼睛眯了眯,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穷追不舍:&ldo;我帮你找到你丈夫,再加上刚刚的条件,你陪我,等你找到了我们划清界限,互不妨碍,怎么样?&rdo;
&ldo;不用了,我自己会找。&rdo;她似乎还沉浸在寻找徐晋安线索中断的悲伤中,过了一会儿才说:&ldo;你不是开车吗?看路,别看我。&rdo;
冯时岿然不动,阿尔没再说话,留了个后脑勺给他。男人脸上抹了层诧异,随即而来的玩世不恭与不屑,&ldo;真是个木头疙瘩,天儿都不会聊,也不想想我怎么会看上你!&rdo;
&ldo;今天晚上谢谢你帮我。&rdo;
&ldo;我什么时候帮过你?&rdo;
阿尔想说在包间还有刚刚抛锚的车子,但是觉得这人死要面子,便不细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半个小时的功夫到了天鹅湖,雪已经铺了半寸厚,欧式的建筑矗立其中,仿佛慈祥的长者,北风撩起鲜红的围巾在空中涤荡,鲜艳又可爱。
阿尔跟在冯时身后问:&ldo;我住哪儿?&rdo;
&ldo;狗窝。&rdo;
&ldo;你明天出门吗?从这里到公交站要很远。&rdo;
&ldo;看心情。&rdo;
冯时走得极快,阿尔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夜色里,阿尔才发现自己身高只达到他的下巴,他要比徐晋安高半个头。
原来真的不是一个人。
冯时直奔卧室也不管阿尔,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管事的赵阿姨见她穿着廉价,可又是少爷第二次带回来的,便把人带进了客房,准备好睡衣,询问她洗澡要用精油、花瓣、还是牛奶。
阿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比冯时的卧室还要豪华,粉色的纱帘,白绒绒的地毯,柔软的大床,鲜艳的花朵。
&ldo;小姐?&rdo;
&ldo;啊!&rdo;阿尔回神,&ldo;我什么都不用,&rdo;
赵阿姨瞧着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没再问,又说:&ldo;这些风格都是按照林小姐的喜好来的。&rdo;
&ldo;林小姐是谁?&rdo;
&ldo;这里最终的女主人。&rdo;
阿尔想了想说:&ldo;是冯时的妈妈吗?&rdo;
赵阿姨皱起眉头,愈发嫌恶,脸皮真是够厚,也对,脸皮不厚也不会来这里。她没再多言,道了声晚安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