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衣衫的一个暗扣正好勾在了屏风顶端,待黑衣人发现的时候,忙扶住屏风,可终究是发出了声响。
言悦卿扭头一看,恰好看到屏风外一抹黑影,瞪大了眼睛,张嘴就要呼救,可还没出声,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
&ldo;啪&rdo;的一声,一只大掌就直接盖在了自己的嘴上,这一掌,不止让她的嘴巴发麻,连大脑都有一瞬间的短路。
卧槽!她不会那么走运,碰到采花贼了吧?
就在言悦卿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响起黑衣人低沉沙哑的嗓音,&ldo;不许出声,方可留你一命,懂了麽?&rdo;
秉着&ldo;万事命最大&rdo;的原则,言悦卿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
黑衣人见此才放手,却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暂时不能出声。
言悦卿现在是欲哭无泪,她是曾经幻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点穴功,但是却不想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啊!
而眼下前这个人明显武艺高强,自己又光溜溜的泡在水里,根本就不敢乱动,言悦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衣人走过去拿起她的衣服翻看。
这……一个大男人去翻看女人的衣服?
&ldo;内衣贼&rdo;三个字不由的浮现在言悦卿脑子里。
看来这内衣贼自古就有啊!
黑衣人并未在意她,只仔细翻查了一番,突然,眼神微动,手腕一转,不动声色的将找到的东西放进自己怀里,然后便将言悦卿的衣服随意丢在地上,一个转身,正好对上那还没收起火气的闪亮明眸。
看来是气得不轻啊!
黑衣人想到方才听到言悦卿主仆的对话,看向言悦卿的眼神中似乎带了些许兴味,缓缓走上前去,满意的看着言悦卿的脸色越发苍白。
伸出长指抬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盯着她,又看着她抱着胸一脸防备,缓缓道:&ldo;虽说一切皆非我本意,但我到底不小心看到了姑娘身子,若姑娘愿意的话,在下愿择日来提亲。&rdo;
提亲?
言悦卿瞪大了眼睛,宛若在看一个疯子。
这个眼神把黑衣人逗乐了,扬眉故作认真道:&ldo;在下虽不是出身名门,但也知道负责,既然看了姑娘的身子,就理应负责,姑娘若是害羞,只要点头即可。&rdo;
&ldo;点你妹的头啊!你有本事解开老娘的穴,老娘绝对把你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rdo;言悦卿心里咆哮着。
言悦卿虽然口不能言,但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却仿佛会说话似的,黑衣人似乎瞧懂了些,心里暗自发笑,故作可惜道:&ldo;看来是姑娘不愿意在下负责,那在下便不来了,姑娘可不能怪在下不负责任。&rdo;
这一番无耻的话气得言悦卿心肝疼,可还不等她发作,突然眼前一黑,自己忙把被盖到自己脸上的汗巾给抓下来,再看之时,屋里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ldo;可恶!&rdo;言悦卿气得拍起水花,突然意识到自己能开口说话了,可这又有什么用?她想骂的人走了,现在一口气憋在胸口当真是上不去下不来!lhqqqpvvbbbyubkkauk9beskgrs6jbysyfy4yuhl1sajzbpgffda==
真是……气死老娘了!
正文第十五章君其琛
城南,北胡同最里面有一处不起眼的宅子。
宅子内,有一颗桂花树已然开满了花,树下,君其琛穿着交领大袖长袍坐在石凳上,一头半湿长发垂肩而下,透出几分慵懒不羁,骨骼分明的手指夹着一块波纹玉佩,眼睑微垂,墨玉般的眸子波光闪闪,淡色薄唇似挑非挑,从远处看,当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司徒骐信步而来,看到这番情景,勾起唇角,正欲出言打趣一番,突然眼睛一瞪,&ldo;蹭&rdo;的一下跳开。
&ldo;哗啦!&rdo;
看着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茶盏,司徒骐咂舌,回头瞪了一眼君其琛,&ldo;啧,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rdo;
&ldo;客人?&rdo;君其琛将玉佩收回怀里,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神色慵懒道:&ldo;你算吗?&rdo;
司徒骐一噎,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走过去坐下来,自斟了一盏茶,抿了一口,才缓缓道:&ldo;知道你没在国公府,就定然是在这了。&rdo;
顿了顿,见他没有接话的意思,司徒骐便耸耸肩,道:&ldo;怎么样,交代张谨的事,他办的怎么样了?&rdo;
君其琛瞥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ldo;这张谨可是你觉得可以重用的人,怎么这会儿怀疑自己的眼光了?&rdo;
话音刚落,就伸手挡,接着飞过来的茶盏,缓缓道:&ldo;放心吧,一切都很顺利。&rdo;
司徒骐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ldo;对了,说起张谨,我听说昨儿威远侯的二姑娘撞破了张宣的风流事,而和张宣风流快活的正好是威远侯府的四姑娘?&rdo;
君其琛品茶的动作微顿,转头看着司徒骐一副好奇不已的样子,扬眉道:&ldo;你何时对旁人的风流事那么感兴趣了?&rdo;
也不等司徒骐的抗议,接着道:&ldo;与其关心那张宣,不如顾好自己吧,眼下连比你年龄小的裕王都成了亲,你的亲事怕是也不远了。&rdo;
&ldo;我?&rdo;司徒骐自嘲一笑,&ldo;有谁会想嫁给我这个病秧子?&rdo;
&ldo;病秧子也有好的一日。&rdo;君其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ldo;你的婚事不能马虎了,必须早作打算,免得将来处于被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