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面无表情地指了下卧房。
陆一鸣奔过去推开门,看到自己的皮囊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喝着一碗汤。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听到门开,那人抬起头看向这头,怔了怔。
&ldo;你醒了?&rdo;陆一鸣咧着嘴上前,压低声音,&ldo;你……是不是文渊探长?&rdo;
那人歪着脑袋,似乎在思索什么,摇了摇头。
&ldo;那你是谁?&rdo;陆一鸣大惊失色,刚刚升起的希望瞬间跌落谷底。
那人听不懂似的,一声不吭,一直不住地摇头。仿佛个受惊的孩子,躲进了床角蜷成一团簌簌发抖。
这时陈姐抱着不知一盅药汤走了进来,见到来客,不由放下药汤诉起了苦:&ldo;哎呀,文探长,自从我家少爷今早醒过来,就一直是这副样子,大夫说是吓傻了!这可怎么办呀。&rdo;
陆一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心情差到了极点,&ldo;那,那他有没有说过什么?&rdo;
&ldo;人都不会说话了,还能说什么!&rdo;陈姐抹了把眼泪,&ldo;这倒底是怎么了呀。&rdo;
陆一鸣听不进陈姐哭哭啼啼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阵眩晕。这房间里的一切事物,包括茶几,杯子,床架……仿佛都瞬间浮空而起,绕着他,走马灯似地跑。
半晌,他才缓过神来,抬头,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院子。
阿金正专心致志埋头劈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他一步步走近。
陆一鸣习惯性地伸手插|进他柔软的头发里揉了揉。
阿金抬起头,冷冷的眼睛从下往上扫过来。
目光像天生带着寒气的冰刃。
陆一鸣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ldo;啊,不好意思。&rdo;,一不小心就……
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凄凉,默默地走出了大门。
走了几步,回头,却发现阿金也正扭头看过来,似乎还咧嘴笑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间,他便回过头去继续劈柴了。
兴许是错觉吧?
这臭道士着实可恶!
陆一鸣坐到路边的酒铺子里一个人喝闷酒。这里的酒,便宜,几个铜元就可以喝一大壶。
他在警署也查过莫老道的资料,完全没有记录在案。
竟不知此人何方人士,何许人也。只听说此人神出鬼没,古道热肠,经常助人除妖平患。
呸!古道热肠,什么鬼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