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急什么?&rdo;金叵罗看看月亮,它又往东挪了两个身位,&ldo;你也没告诉我,怎么才能毁了它啊。&rdo;
虽然他并不打算把这件奇怪又恶心的东西毁掉,但是这东西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也实在是厉害得很。
也不知道是谁造的它,更不知道它原本有何用处?
&ldo;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会托你找到毁它的法子。&rdo;花莫言凉凉地说,&ldo;像你这样的人,总会有法子的,对吧?&rdo;
&ldo;人?&rdo;金叵罗喉咙里发出嘲讽的笑声,他缓缓地咧开嘴,两颗虎牙映着森冷的寒光,&ldo;我又不是人。&rdo;
&ldo;你把它藏哪儿啦?&rdo;花莫言没有理会他的文字游戏,径直追问道。
&ldo;一个好地方。&rdo;
花莫言瞪视着一派淡漠、油盐不进的金叵罗,知道是问不出什么话了,半晌才重重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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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警署。
桌上的煤油灯烧得哔剥作响,灯芯已经快烧到了尽头。
文渊头一沉,下巴磕到桌面,痛得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审讯室前的玻璃隔板。
他想起来,自己还在上班。
刚刚不小心打了个瞌睡。
只得捡起边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浓茶,强作精神往玻璃里面张望。
似乎还是没有进展?
审讯室里,一张老旧的桃木桌子的两头,分别坐着两个人。
一个沉着冷静,目光如炬,丝毫不见倦容。
两天没刮的下巴爬满了青茬。
平日里像个炮|仗一点就着的李飞云,只有进了审讯室,才会变得如此有耐性,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想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却是徒然。
相对于冷冰冰的李飞云,另一头的人则显得气定神闲,淡定得就像是在自己家的客厅里接待客人一样。
无论是眉毛末梢,还是微微干裂的唇角,都带着两分笑意。
温润的眼眸中透出了深深的疲色,却没有丝毫怨忿,更没有一丁点畏惧。
有时还能迎着对面审视的线视笑一笑。
不知过了多久,李飞云才开了腔:&ldo;你还是没有要说的?&rdo;
周小生点点头:&ldo;有。&rdo;
李飞云神色中透出一丝欣慰和松懈:&ldo;说吧。&rdo;
&ldo;我……&rdo;周小生有些为难地叹口气,&ldo;真的很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