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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ldo;他很快会来找你的。&rdo;乔美恬终究还是点上了那支烟，缓缓吐出一口青烟：&ldo;我知道他一直在运作这件事，最近更加烦躁不安，不知道背后打的什么主意。&rdo;

&ldo;我不太清楚这件事。&rdo;我穿上大衣准备离开：&ldo;没别的事我先走了。&rdo;

&ldo;等等！&rdo;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ldo;陈树，我求你了，离开他，把他还给我，我爱他……&rdo;

为什么他们的爱都是如此自私，如此霸道，乔美恬是这样，权念东也是这样，在他们心里，爱只是占有，只是夺取，从来没有付出和成全。

&ldo;这跟我无关。&rdo;我硬起心肠挣脱开她的手：&ldo;没有别人让来的爱情，乔……乔女士，有些东西你越是用力，越是下狠手，就越是得不到。&rdo;

&ldo;是，我错了，我不该用那种办法逼他，我当时是气疯了，连我爸都站在他一边，可……可事实已经是事实，我们结婚了，只要你找个朋友，甭管男的女的都好，让他死心，他还会跟我好好过的……&rdo;

她的话简直让我匪夷所思，到现在她都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都完全源自于我的单身。

&ldo;你的要求太过强人所难了。&rdo;我掏出一张钞票压在杯子下面：&ldo;我的生活轮不到你来做主。&rdo;

&ldo;难道我愿意低声下气来求一个抢走我丈夫的男人吗？&rdo;她有些神经质地颤抖着，压低声音说：&ldo;陈树，求你离开他，我什么都试过了，我曾经想过怀个孩子，让他通过孩子爱上我，可我没有机会，这近一年来他都不愿意和我上床……&rdo;

&ldo;够了！&rdo;这个话题对我来说太过难堪，我阻止她继续说下去：&ldo;如果你认为这都是我的问题，那我无能为力。&rdo;

&ldo;你不肯？&rdo;她再次抓住我，手指紧紧掐住我的胳膊，眼睛睁大了瞪着我，一瞬不瞬：&ldo;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他敢跟我离婚，我会让他一文不名，把他送进监狱，他身上的案子多着呢，随便哪一个也能判上十年八年的……&rdo;眼泪不停从眼角涌出，她的眼神却疯狂极了，这一刻十足十地印证了林百凡对她的评价‐‐&ldo;她根本就是个疯子。&rdo;

她的语气坚定无比，带着毁灭一切破釜沉舟的意味，让我不由得心惊胆战，燕详自己也说过，违法的事儿他干过不少，乔美恬的恐吓不是无中生有，她父亲的权利加上她自己的疯狂，我相信她做得出来。

但我更相信燕详，我相信等有一天他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这一切都将能被妥善解决。

为了爱，我愿意赌一把，燕详应该也愿意。

&ldo;请便。&rdo;我坦然说：&ldo;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跟燕详直接说的话，威慑力更大些。&rdo;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我挣脱开她的手，快步走出了咖啡屋。

外面还在下雪，我一路疾走，渐渐开始奔跑，在细碎的雪花中踩着厚厚的积雪一直跑到了研究所最后面。

站在光秃秃的桦树林里，看着一天一地纷纷扬扬的素白，回想起乔美恬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忽然有了少许的负罪感。

在她眼里，我是抢走他丈夫的男人，她一切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我是罪魁祸首。

我是吗？我扪心自问，确实，她认识燕详在先，如果没有我，燕详也许会继续和她好下去，也许会为了生意顺理成章地和她结婚，生儿育女。

或者也会有爱情。

我从没问过燕详，他爱不爱乔美恬，或者有没有爱过她，早在前年夏天，暑假结束前的那个夜晚，这个问题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我从没觉得我夺走了她的幸福，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顺应内心的召唤，就算燕详最终因为利益关系放弃我，选择她，我也只会悄悄离开，绝不会像她一样使出那么阴狠法子来达成目的。

我相信我给他的只有爱，没有占有，没有征服，也没有束缚。

我无愧于心。

想了很久，原本心头的不安和愧疚慢慢消退，我重又平静下来。

抛开乔美恬对我的恐吓，我这时忽然意识到，也许我不用多久了，燕详动作的很快，乔美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来找我的，她的话每一句都外强中干，她的反应明明白白告诉我，燕详正在逐渐摆脱她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