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非冷笑一声:&ldo;怎么着二哥,你也玩上这个了?怎么样?味儿还不错吧?噢,不对,他好像还是个雏儿,二哥你是不是阳痿了?&rdo;
燕详把抽完的烟蒂在丰田霸道的前盖上按灭了:&ldo;我的身体不劳你来操心,谢谢了,慢走不送,也不欢迎你下次来。&rdo;他敲了敲车窗:&ldo;老六,开门。&rdo;
锁&ldo;咔哒&rdo;一声开了,燕详拉开车门,看见我的情形皱了皱眉:&ldo;能走吗?&rdo;
我点了点头,想要下车却力不从心,他没多说什么,伸臂将我从车里抱出来,头也不回地往徽居里走去。
他胸很宽,很厚,我靠在他胸前,听到胸腔里那个有力的泵体从容地搏动着,忽然想哭,用尽全力才忍住了。
燕详一直把我抱到床上,又拧了条毛巾给我:&ldo;流鼻血了,擦擦吧,一回睡一觉,晚饭我让老赵给你送上来。&rdo;又温和地摸了摸我的头发:&ldo;别怕,他不会再来了。&rdo;
那晚我一直做恶梦,钱非赤红的双眼、粗糙的手掌仿佛一直在我身上游移,恶心反胃和羞耻的情绪如胶体一般粘滞在我身上,小花惊恐诧异的眼神一直徘徊在我脑海,让我一次次浑身冷汗地惊醒,梦回时体内仿佛还停滞着异物探入的不适。
我知道这是心理障碍,也用尽全力想要摆脱这种状态,却难以做到。
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无法安眠,吃不下饭,吃了也会吐出来大半,因为疲倦和衰弱经常陷入半梦半醒浑浑噩噩的昏睡。
大概是老赵把我的情况告诉了燕详,四天后的傍晚他回到了徽居。
那天的晚饭是他送来给我的,我勉强喝了一碗稀饭,却抑制不住地吐了大半出来,他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只给我吃了一片安定,让我早点睡着。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但因为整夜都在做噩梦,所以头晕的厉害,从四点起就睁着眼睛呆呆看着天花板,直到六点半燕详敲响房门。
他穿着背心短裤走进来:&ldo;醒了?起来帮我个忙。&rdo;
我起床洗漱了,他带我来到顶层的健身房,递给我一个秒表:&ldo;跑步机出了问题,不能计算时间,你帮我记。&rdo;
我点了点头,接过秒表坐在安乐椅上,燕详仍旧是冷冷的样子,径自上了跑步机。
他的身材好极了,修长而强壮,肌肉都是条状的,看来充满了张力。随着跑步机速度的加快,汗水在他额前的短发上流下来,在棱角分明的下颌汇聚成滴,点点落在脚下。
不一会他的背心湿透了贴在身上,这可能让他感觉不适,于是边跑边脱下了背心,丢在一旁的塑胶地板上。
他的背上,右肩的位置,纹着一个蓝黑色的豹头纹身,很精致,每一丝绒毛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很凶猛很野性,却与钱非的纹身感觉完全不同,很有美感。
半个小时后他放慢了速度,用毛巾擦了擦汗,把步速调到最小,对我说:&ldo;你来,快走十分钟。&rdo;
我摇头,他皱了皱眉,不由分说把我拉起来推到跑步机上,我只好跟着机器快走起来。
因为一个多月没活动,我的身体虚弱而又僵硬,只走了十分钟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燕详停了机器,递给我毛巾。
毛巾上还有他的味道,男性的汗湿的气味,我擦了擦额头和脖颈的汗,燕详喝了口水,说:&ldo;你不是跆拳道老师么?排轮也滑的不错,身体素质应该很好,这次虽然伤得重,但你年纪还小,恢复起来会很快,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吧,等再恢复一些,可以让老赵陪你去爬山,山上的景色很不错,你会喜欢的。&rdo;
我沉默地点头,他又说:&ldo;好好锻炼,你身手不错,早点恢复了,我也安心一点儿,作为男人,最起码要能够自保才行。&rdo;
我说好,他又指导我做了一些手臂和腰腹的练习,直到时钟指向八点,才带我回了楼下。
洗完澡老赵来叫我,说燕先生让我下去餐厅吃饭,虽然不太情愿,我还是换了t恤和长裤下了楼。
也许是早上活动了一个钟头的原因,这顿早餐我破天荒吃了没吐。
早餐后我回到房间看了会书,又呆坐了一会,中午老赵叫我下楼,说燕先生要带我出去吃饭。
第一次坐上牧马人我多少有点兴奋,燕详看出我对车感兴趣,问我有没有驾照,我沮丧地说没有,他说没关系,赶明儿让老赵给我找个普桑学学,完事儿买个驾照就行。
我发现对违法违规的事儿他说起来稀松平常,丝毫不觉的别扭,但我却一向不愿干,于是说不用了,等身体好点还是报个驾校去学吧,燕详笑了笑,说:&ldo;真是乖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