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吾了一下,说:&ldo;我也不清楚,他去省里了,大概生意上有点问题。&rdo;
虽然我曾经一再告诫自己不要通过权念东去打听燕详,这是危险的,但直觉告诉我他很清楚燕详的事情,长时间的担忧让我无法再顾及什么,忍不住恳求他:&ldo;权哥,我……我们很久没有联系了,我很担心……&rdo;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终于说:&ldo;小树,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这事儿阿详应该能解决,等结果出来那天他会亲自告诉你,可看你现在的情况,我要是不说,你肯定忐忑难安,也没法好好学习了,还是让你知道的好。&ldo;他说的似乎有些严重,我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ldo;阿详女朋友的父亲,你应该知道,是主管金融的乔厅长,前一段他收到了一份快递,里面有一些照片,是你和阿详的,包括你们出去吃饭、购物、游玩的照片,更严重的是,你那个同学还挺专业,他找到了阿详市里的公寓,前不久你们应该去过那,还……还亲热过,他大概是爬到了天台上,隔着玻璃给你们摄了像。&rdo;
听到这些我大惊失色,不能想象我们做那种事居然被陶海摄了像,顿时全身都僵硬了,说不清是害怕、羞耻还是愤怒。
见我变色权念东拍拍我的手:&ldo;别怕,他没有大批量公布视频,只是给校园网发了照片,至于发到乔厅长那儿的东西,最多也只是为了泄愤,只要乔厅长控制的好,你不会受到影响的。&rdo;想了想又说:&ldo;阿详回来会处理这件事的。&rdo;
&ldo;详哥知道陶海的事?&rdo;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ldo;那天之后我们没有通过话,还没来得及告诉他。&rdo;
我立刻说:&ldo;拜托你不要跟他提起好吗?&rdo;
&ldo;?&rdo;权念东有些意外:&ldo;你不恨他,不想让阿详给他点教训?&rdo;
&ldo;不。&rdo;我说:&ldo;上次为了钱非的事,详哥就收拾过他,把他搞的很惨,这次的事闹的这么大,详哥肯定快气疯了,下手肯定更重,何况还有乔厅长……虽然我恨他,但不想他出事。&rdo;
&ldo;小树。&rdo;权念东眼神复杂地看着我:&ldo;你真是心软……好吧,我答应你,不会告诉他这件事。&rdo;隔了一会又说:&ldo;你和阿详,没有为他女朋友的事沟通过?&rdo;
我沉默着摇头,权念东看着我,眼神交织着疼惜、担忧……还有些别样的情愫:&ldo;小树,怎么说呢,我是阿详的大哥,本不应该过问你们之间的事,可不劝劝你吧,又觉得对不起良心,你还年轻,看得出来对这件事挺……挺认真的,认真是好事,我也应该为阿详感到庆幸,他能遇上你这样的,是他的福气。可是,话说回来,阿详他这些年也不容易,实话跟你说吧,我们以前都不是做正行的,后来才慢慢洗白了,他做到现在这样,靠的不光是实力和野心,很大程度上还依赖政府上层的的支持,他和乔厅长之间,除了金钱利益,最重要的是亲情关系,而这层亲情关系,是建立在阿详和乔美恬的婚姻之上的,我这么说,你明白吗?&rdo;
这番话和开学前林柏凡所说的如出一辙,我心里何尝不知道燕详的情况,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只是也许太过沉迷,也许故意逃避,又也许对燕详过于信任,因此从没细细想过这段感情的未来和归宿,只一味享受它带给我的幸福、激情和痛苦。
我苦涩地笑,点了点头:&ldo;权哥,谢谢你,这我都明白。&rdo;
&ldo;你这傻孩子,你明白什么啊。&rdo;权念东摇头:&ldo;小树,阿详是个好男人,以前的时候吧,他从没对谁动过心,好多女人都为了他闹的死去活来的,好几个还搬过我去做说客,可我从没开过口。你跟她们都不同,我喜欢你,欣赏你,真心希望你们能在一块儿,看得出阿详对你也是认真的。&rdo;
他的话锋忽然变了,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又说:&ldo;小树,男人,想要的东西就要争取,别一味退让舍弃,人活一世,糙木一秋,繁华短暂啊,不要让自己将来因为放弃而后悔。&rdo;
坚持还是放弃,其实这是个无解的问题,想多了也没用,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
我不愿意再多说,于是岔开了话题,问他还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翻译的文献资料什么的,最近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喝醉了吃霸王餐。
权念东笑着一一作答,反问我学校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儿,我跟他说研究生报名不知道该报哪里,很郁闷,本来只是宣泄一下,没料到他一听之下上了心,说:&ldo;不知道你对x市的药物科学研究所有没有兴趣,如果你愿意报考,我可以帮你找导师,还能帮你找到专业课的复习资料。&rdo;
x市的药物科学研究所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国际上也算得上是一流,但录取分数高极了,专业课出的超级偏,除非是有导师提前通过气,一般人根本考不上。
听他说可以帮我引荐导师,我立刻惊喜交加了:&ldo;真的?那我下午就去报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