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过,理发的话,也没必要去外面啊。&rdo;孝翰吃着他的粥,然后慢悠悠的说道。&ldo;等下我来帮你理好了。&rdo;
&ldo;什么?&rdo;我听他这么说,放下了碗望着他,心里有了一些了解,他以前一个人流浪也常常这样自己给自己理发吧,话虽如此可是我没见过他的水平,我可不想拿我的脑袋去检测。
看到我迟疑,孝翰又说道。&ldo;反正你在外面也没有固定的理发师,不是你说每次理发都会让你失望很恼火的吗。那既然在外面能够相信第一次见到的理发师,难道你就不相信我么。&rdo;
&ldo;这么说也没错,可是。。。&rdo;虽然话这么说没错,但是心里还是悬吊吊的,但我还在犹豫孝翰和爸妈都一致通过了这个决定,看样子等下我不得不让这家伙在我脑袋上肆意妄为了。
帮妈妈收拾完餐桌之后,他们出门上班去了,而我则认命的回到卧室,等待孝翰的暴行。
孝翰已经将剪刀梳子之类的东西分类的摆在桌子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抽出的一块布拿来给我围在脖子上面,然后抱着我的脑袋上下打量起来。不过片刻似乎决定好了要剪的造型,便拿起见到在我脑袋上咔嚓咔嚓的动起手来。
看他的手法貌似还很娴熟的样子,我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低下头来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响,而我的头发便一簇一簇的落在了布上。
&ldo;为什么都是身体的一部分,而头发被剪掉了我却都没有任何感觉呢。&rdo;我捏起一团头发,手指在上面摩挲,这头发油亮乌黑看起来还是生命旺盛的样子。
&ldo;如果头发有感觉,那你理发不就都要打麻醉针了吗。&rdo;听我这么说,孝翰不由的笑了起来。&ldo;不过说到头发,我倒是有个故事可以说给你听,你老实的坐着别动,我就给你讲。&rdo;
&ldo;那个是零八年的事情了,哎,别动。&rdo;孝翰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开始了他的叙述。
&ldo;突然下起雪来了。&rdo;我抬头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空,看着那一片片飘落的雪花有些担忧。&ldo;看样子今天是走不出这片林子了,得找个地方准备过夜了。&rdo;
心里如此想到,脚下便更加快了几分,这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如果天黑前找不到投宿的人家的话,就只能在野外扎营了。
在这片森林里迷路了好几天,这又遇见了下雪天,笼罩了几天的霉运今天似乎终于离开了,在我都要放弃了寻找准备就地扎营的时候,终于绕过一片坡地找到了一处人家。
我朝那房子走去,心里不免有些雀跃,这房子看样子应该是这片林地的守林人,可是远远的望去却是冷冰冰的,难道没有人在么。
&ldo;打扰了,请问有人在么?&rdo;我走到门前,敲了敲门,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应。等了片刻我又大力的拍了拍门,喊道。&ldo;请问有人在么?!&rdo;
难道是废弃的屋子么。我正有些气馁,可门这时候却缓缓的推开了,里面站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孩子怯生生的望着我。
&ldo;虎子,是谁来了?&rdo;门里传来了妇女的声音,可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苍老,憔悴。那被叫做虎子的少年回头对房里的人说道,&ldo;是一个不认识的哥哥。&rdo;
然后房里沉默了下来,没有开口。站在门外的我对房里喊道,&ldo;你好,我是迷路的旅人,突然下起了大雪,希望能在你们这里借宿一宿,明天雪停了我就离开。&rdo;
&ldo;可是,&rdo;听我那么说,房里又传来她的声誉,&ldo;你借宿倒是没什么,可是我们的粮食不多了,恐怕。。。。。。&rdo;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我对房里那人说道。&ldo;不用担心,我自己还有干粮,能让我借宿已经就够了。&rdo;
&ldo;好吧,那就请你进来吧。&rdo;听了我的话,那人也没有再拒绝我,而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小小的屋里竟然一应俱全,屋子正中燃烧着的火堆让整个房间都温暖了,而从房梁上还悬挂下一个水壶,正咕噜咕噜的煮着开水。
我对女主人道谢之后,便解开厚厚的围巾和衣裳,将背包也丢在一旁之后便坐到火堆前伸手烤起火来,而那叫做虎子的少年则坐在床边好奇的望着我。
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身体非常虚弱的样子,和我说着话的时候总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且咳嗽的声音也让人非常的担忧。
&ldo;你的身体好像很差的样子,有吃药么?&rdo;我拨弄着火堆,一面问道。
&ldo;还没有,前几天突然开始感到疲倦,本来以为是有些劳累,可是情况却越来越糟糕,现在已经虚弱的下不了床。孩子他爸下山去帮我找大夫,已经下去了两天了,应该快回来了吧。&rdo;说着她又咳嗽起来,虎子在一旁感觉拍了拍她的胸口,帮她顺过气来。
听她这么讲,我在外流浪也有些年头了,想着一些常见的病倒也可以治疗,于是对她说。&ldo;让我看看吧,我背包里也有一些常见的药物,兴许可以帮上什么忙的。&rdo;
我走到床边先是观察起她来,她虚弱的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睛一脸倦态,从面相来看更是面色苍白形容枯槁,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可是我却留意到,她长长的头发铺在床上,乌黑乌黑的看起来油光水滑非常健康,这反常的样子让我不由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