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妹妹这究竟是这么回事?&rdo;我压住心里的厌恶,问。
靳旬搂着忆美人安抚她,听我发问,抬头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说:&ldo;在皇贵妃宫里,爱妃问谁?&rdo;
我心里顿觉愤怒,只是压着火气,说:&ldo;臣妾也是刚刚和皇上一道赶来的,难道,臣妾可以未卜先知?当时殿中只有美人一人,不问她,让臣妾问谁去?&rdo;
忆美人听我如此顶撞,抖得更加厉害。靳旬温柔的对她说:&ldo;你别怕,朕先叫太医。&rdo;
杜来得一会儿叫来了太医,靳旬抱着忆美人走进,把她放在我的榻上。太医小心的查看她的伤口,为她敷上金疮药,转身对靳旬说:&ldo;美人脸上伤口时利器所知,伤的很深,恐怕日后要留下疤痕了。&rdo;
靳旬眼中露出一抹不舍,我气呼呼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琥珀安安的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下来,我细细想着,会不会是彭平心干的好事。
那丫头已经被嫉妒冲昏了脑子,只是如此一来,倒是害了我。
靳旬让太医退下,坐在榻上,不顾身上的血,把忆美人的手拉在怀里。意有所指的说:&ldo;有朕为你做主,你只管把事情始末说出来。&rdo;
忆美人哽咽,说:&ldo;今天嫔妾来给娘娘请安,娘娘中途奉诏离开,让嫔妾跪在这里等她回来。嫔妾向来身子弱,没跪一会儿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疼得厉害,用手一摸,满手都是血……&rdo;
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
&ldo;本宫何时让你跪在这里等了?&rdo;我看着她说的真切,轻蔑的一笑。神情镇定。
靳旬不置可否,忆美人哭声震天,却不回答我的话。
这时,杜来得发出声音,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看了他一眼,显然靳旬也注意到了,看向他,说:&ldo;你有什么话,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rdo;
杜来得忙跪下,说:&ldo;美人的话确实与奴才所知有些出入。奴才来请皇贵妃的时候,皇贵妃忘了带琵琶,琥珀姑娘进去去时,奴才斗胆看了一眼,当时美人娘娘是站在院子里的啊。&rdo;
我看了一眼杜来得,他一脸为难,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ldo;莫不是奴才老眼昏花,看错了?&rdo;
靳旬愤愤瞪了他一眼,又若有所思的看向我,说:&ldo;既然说不清楚,便交给内刑司去查。朕不相信,美人脸上的伤是平白自己裂开的!&rdo;
我神情淡然的看着他,耳中清晰听到忆美人哭声有些发虚,微微一笑,到:&ldo;皇上可是要臣妾去内刑司过堂?&rdo;
靳旬皱着眉,看了一眼忆美人,突然神色稍缓,对我说:&ldo;爱妃何必多心呢。朕相信爱妃不会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对付宫嫔。只是朕担心,有人竟能如此轻易的在爱妃宫中伤人,若是哪天伤了爱妃,朕悔之晚矣。&rdo;
我娇媚一笑,说:&ldo;嫔妾这张脸,勾不起别人什么兴致。皇上要查便查,臣妾全力配合就是。&rdo;
说着靳旬叫人扶着忆美人离开,我看着屋里处处血痕,心里恶心,命令琥珀让人清扫干净,转身绕道内堂去了。
琥珀跟着我走了进来,说:&ldo;这是蹊跷的很。说是事先谋划,又显得单薄。若是突发事件,着忆美人心思也太缜密了。这一会儿功夫,又惊又吓得,竟还有心思攀咬娘娘。&rdo;
我心中也是疑虑万千,问:&ldo;彭平心哪儿去了?&rdo;
&ldo;刚才就在这儿等着来着。后来我回来拿琵琶的时候,让她离开了。她不想在前面跟忆美人遇着,就从后门走了。&rdo;
&ldo;你确定她走了?&rdo;我疑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