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眼睛闪着兴奋的光,似乎我的配合让他惊喜。看得出来,他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话要来说服我,如今看来是白准备了。
&ldo;这时您的意思,还是宇文泽的意思?&rdo;我继续冷静的问。
大叔有些犹豫,他眼神闪烁,说:&ldo;阿泽是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rdo;
苍白的笑了笑,我点了点头,说:&ldo;大叔你放心,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rdo;
大叔从怀中里掏出一个药瓶,说:&ldo;这时上好的伤药,你一路之上,多多保重。我还要潜回阿泽身边,把他从齐哈尔家救走才行。&rdo;
我接过他的药,点点头,说:&ldo;那您让他多多保重。&rdo;
大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底下眼睛,不去看他。大叔似乎还想说什么,却看了一眼押送我的人,他抬脚朝着他站的地方走去。
不知道是惧怕克木大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人躲的很远,我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看到那人一个劲儿的点头。
说完之后,大叔没有再回来,他纵身一跃,飞上树枝。树枝晃动,他消失在了夜里。
押送我的人走了过来,他看着我,说:&ldo;本来想在这里休息一晚再走,看来还是赶紧赶路吧。&rdo;说着,他扑灭了升起来的火,拉着马车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上,他几乎不眠不休,我睡着,他在赶车,我醒来,他还在赶车。只是他不再开口和我多说什么,只是闷着头,朝着皇庭赶路。
终于,到了皇庭。我们在一处高门大宅门口停了下来,他把马安顿在一旁,自己几步上了台阶。我见他跟看门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人看了我一眼,转身要往里跑,却装在一个准备出门的人的身上。
那人拉住了他,问了几句话,那人便朝着我的方向看来。四目相对,我惊讶的张着嘴,他的眉头一皱,别过脸去,大步下了台阶,离开了。
不一会儿,几个年纪大的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走到我的马车旁,面无表情的牵着马绕道房子后面。我们从一个侧门进去,几个人把我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ldo;先去给她洗洗干净,这脏的,跟个乞丐似的。&rdo;领头的老妈子吩咐着,其他众人应声,把我抱紧了一个房间。
几下子脱掉了我的衣服,我看到一只大木桶已经冒着热气在哪里放着了。身上的伤因为克木大叔的药已经开始愈合,可是在我被扔进热水里的时候,那新长出来的肉还是格外的敏感。
我无数次的感激过老天爷,感激他那天大夫人的鞭子,没有浸毒。否则,我的身体,恐怕真的就成了一堆烂布了。
身体再热水里泡久了,慢慢适应了这种感觉,那些伤也不再痛了,我扒着木桶,任由这些女人给我搓洗。她们像是对待将要下汤锅的牲口一样,粗鲁的搓洗着我的身体也许是一冷一热感觉有些麻木,知道从浴桶里被捞出来,我才发现,身上有些地方的结痂被她们搓开了,又渗出血来。
那几个女人皱着眉,厌弃的在我身上不知道涂了什么药,然后草草的给我穿上衣服。
&ldo;跟我们去见大人。&rdo;领头的女人说着,其他人几乎推着我,超外面走去。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堂门口,胡尔勒善正在跟人说着什么。见我们过来,他摆手让那人离开了。
领头的女人走了过去,对胡尔勒善禀报着我的情况。胡尔勒善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缕着嘴上的胡须。
&ldo;先送她去院子里休息,晚些时候我过去。&rdo;胡尔勒善吩咐着,转身朝着大堂走了进去。
那女人回到我身边,对一旁的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女人推推搡搡的把我推到了一个院子里。转身,走了出去,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