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有什么?&rdo;阿德里安问。
&ldo;没有说要参加这次飞行。&rdo;
&ldo;可是‐‐&rdo;
&ldo;你没有权利强迫我们去我们不愿意去的地方。&rdo;发言人插嘴道。
&ldo;也没有权利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利。&rdo;黑头发女孩说道。
&ldo;你们在说什么?&rdo;阿德里安有点被搞糊涂了。
&ldo;你知道离开蠕虫洞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rdo;发言人问道。
一阵沉默。
&ldo;我们将不再存在。&rdo;
&ldo;那是一种怎样的生存?没有记忆的生命是怎样的生命?没有前因后果的存在是怎样的存在?&rdo;阿德里安反问道。
&ldo;我们以我们的方式生存。&rdo;那个气呼呼的男人说道。
&ldo;我们是你的孩子,&rdo;发言人说,&ldo;也许在你看来是疯狂,可我们是由你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这个世界是我们的,是你欠我们的。&rdo;
&ldo;他也欠那些剩下来的人,&rdo;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那是弗朗西斯的声音,&ldo;还有全人类。如果你们的确是真实的,那么就应该在合适的时间出生在合适的地方。可是现在‐‐两者都不是。你们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一连串可能发生的事物罢了。&rdo;
五个人恐惧而又惊讶地转过身,随后便消失了,就像还没有落地,便在半空中融化了的雪花,生生地将还未绽放的美丽留在了空中。
阿德里安来回掠着额头:&ldo;他们看上去太……真实了。简直就是我们的船员生下的,也许该说可能会生下的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rdo;
&ldo;其中的一个人挺像杰西的。&rdo;弗朗西斯说。
&ldo;还有一个像……&rdo;阿德里安突然停住了。
&ldo;谁?&rdo;
阿德里安凑近桌上黑黑的显示屏。主控室里虽然没有镜子,但他还能看到屏上的倒映。他知道那个发言人像谁了。
像阿德里安。
远处,走廊的尽头出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的背影和走路方式是那样的熟悉,可是不等阿德里安叫住他,那个身影已经拐入一边通往餐厅的走廊。阿德里安肯定那是个男人。
&ldo;嘿!&rdo;他叫了出来,可走近一瞧,走廊上早就没有人了。只有弗朗西斯一人在餐厅里,清理那张既用来吃饭又用来开会的桌子。当阿德里安问她有没有看见有人进来或经过时,她一脸茫然。
可当阿德里安转身折回走廊,准备到主控室去时他又看到了同样的背影。他朝它追过去,但那人的速度要映得多。当阿德里安到达主控室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