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普森眼里闪过丝怀疑:&ldo;如果你真是他们的人,就该知道他在哪儿。&rdo;
&ldo;我们当然知道,这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你是否知道,这样当我们叫你忘掉他时,你会知道该忘掉些什么。&rdo;
辛普森把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显然没有听出破绽,说道:&ldo;他在托拜卡一家心理治疗中心,堪萨斯州。&rdo;
&ldo;瞧,这并不难,不是吗?&rdo;法姆斯特夫人说,&ldo;现在忘了他,忘掉彼特,忘掉我们,就好像我们从未来过。&rdo;
&ldo;是的,夫人,我保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比那些外星人还糟。&rdo;
&ldo;你对外星人还知道多少?&rdo;阿德里安严厉地问道。
&ldo;没有,但愿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对不起,我会把所有的书都烧了。&rdo;
&ldo;只要不泄露天机就是了,把该忘的忘掉,其余的就留着吧。&rdo;
&ldo;是的,夫人,先生。&rdo;
走到外面,坐进车里,阿德里安说:&ldo;刚才的情形真叫人后怕。&rdo;
&ldo;我在一本间谍小说里读到过这样的场景,也许是伊思&iddot;布莱思写的那本书吧,这样的书我读得太多了,都有点混淆了。你车开得太快了。&rdo;
&ldo;你觉得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人?&rdo;
&ldo;暂时不会,等惊吓过后,他仔细回想这一切,一定会奇怪我们为什么会在半夜三更潜入他的房子,然后好好分析你的话,说什么要他告诉我们彼特的地址是为了确认他知道什么该忘。&rdo;
&ldo;当时,我只能想起这些。&rdo;
&ldo;话已经说出口了,道歉也没用。&rdo;
&ldo;他好像没有与谁联系。&rdo;
&ldo;不太像。他们通常会留下电话,万一有人作调查或有什么风声,他们会联络的,这件事他迟早会想到去调查的。&rdo;
&ldo;所以行动得越快越好,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儿。&rdo;阿德里安说。
当他们回到旅馆时,伊莎贝尔已经在自已房里睡着了,谢天谢地!
他们弄乱了床铺,使它看起来好像上面睡过人。阿德里安把钱放在进门的一张桌子上,旁边附了一张法姆斯特夫人写的字条:&ldo;我们决定早起去大峡谷,这是我们的房钱,谢谢您所做的一切。&rdo;然后,他们踮着脚,走出旅馆,轻轻地关上门。
他们掉转车头往费列格斯坦开去,大峡谷,罗威尔天文台再次在他们身边闪现,直到他们向东转弯驶上44号高速公路。法姆斯特夫人在位子上小睡了片刻,等她醒来时,刚好到达盖洛普。
&ldo;一家心理治疗中心,阿德里安?&rdo;她说,&ldo;我刚梦到一家心理治疗中心,那儿有个病人叫卡文迪。&rdo;
&ldo;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看来有点眉目了‐‐你想,要把卡文迪藏起来,又能让他尽情地谈论他最喜欢的话题‐‐那些关于外星人以及外太空和宇宙飞船的情况,还有什么地方比治疗中心更适合呢?&rdo;
&ldo;我们得订个周全的行动计划,包括如何保护我们自己。&rdo;
当他们到达阿尔布开克时,计划已经制订出来。剩下的事情是把汽车还掉,然后赶乘飞往堪萨斯城的第一班飞机。阿德里安再次以真实姓名买了票。在印第安风格的机场里,他们尽量不东张西望。
&ldo;在电影里,&rdo;法姆斯特夫人说,&ldo;经常有一些人因为害怕被跟踪而表现得与众不同,结果反而被抓住。&rdo;
&ldo;现在,他们也许已经通过租车登记的驾驶牌照知道了我的名字。他们很快会赶到这里,而那时我们早飞了。我想我们真该做个假身份证。&rdo;
&ldo;小说里,&rdo;法姆斯特夫人说,&ldo;追捕者永远不会轻易放弃线索,他们会在托拜卡等着我们。&rdo;
&ldo;可是生活毕竟不是小说。写小说的人为了让故事情节曲折动人,所以让角色被抓起来。倘偌追捕者被甩掉,那故事岂不就写不下去了吗?&rdo;
法姆斯特夫人点点头:&ldo;我们得准备对付最糟的情况,若真的出现就不会手忙脚乱。&rdo;
&ldo;我们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rdo;阿德里安说。
正说着,上飞机的时间到了,他们通过金属检测器,走上飞机,没有回头。
第四章
托拜卡主要有三家心理治疗中心:维特莱白斯管理中心、州立心理治疗中心、门宁格基金会。前两家医院能发展起来主要也得益于那些精神病医生,以及门宁格本人早期在精神病治疗过程中所赢得的声誉。他们彼此相距不远,但阿德里安认为大规模的找寻容易引起追踪者的注意,他们需要想个办法缩小调查范围。
&ldo;他不会是个退伍老兵。&rdo;
&ldo;但政府部门可以把他变成个当兵的,比如伪造文件,幕后操纵等等。&rdo;
&ldo;可能。&rdo;阿德里安表示同意。他们已在一家大商场的电脑服务中心里泡了大半天,此刻正坐在另一辆租来的车里。在此之前为了混淆跟踪者的视听,在堪萨斯城用她的名字租了辆车以迷惑对手。
&ldo;可是政府部门的手续很麻烦,我们恐怕很难见到他,何况我们的时间不多,不允许我们循规蹈矩地一步步来。&rdo;
&ldo;得在他们抓到我们之前找到彼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