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好看的院子吗?莫不成是金屋藏娇了,那般宝贝,还特地到她跟前说不让她进去,不进就不进,谁稀罕。
&ldo;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进去的。&rdo;予袖什么都没问,眼睫微覆,应下了。
薛琰只轻轻的&ldo;恩&rdo;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周身的气息瞬间有些压抑。
予袖抬眼,偷偷看他的神色,感觉比之前要柔和了一些,这才壮起胆子,启唇,小声道:&ldo;我今日瞧了瞧,这屋里的丫鬟是够的,但这么大的府邸,总要再有些粗使丫鬟,所以我想……&rdo;
&ldo;我不是说了吗,这些事都随你决定,你是府里的女主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do;薛琰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薛琰说一不二,从来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认定了她是王府的女主人,那就不会变,何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探他口风。
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院子不就不让进吗……但予袖也只能在心里腹诽。
薛琰是个粗性子,打仗杀敌使得,但女孩家儿的心思不好猜,向来只当自己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也不管是不是真的。
&ldo;正好,今儿天气不错,陪本王走走。&rdo;薛琰刚刚操练回来,落了一身的汗,回屋子的话地龙燃着憋闷的慌,他便想,在外边走走,通通新鲜空气,要好得多。
予袖却是一愣。
这天儿太冷,她又没带手炉什么的,再多走走,怕是要冻死在这儿。
可是薛琰的话,她也不敢不听。
只能点头应下,随着他继续往前走了。
这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真是正正经经的逛起来,也是折磨人的很。
特别是薛琰,不挑好路走,一双腿迈哪儿走哪儿,健步如飞,予袖一边要跟上她,一边又怕摔倒,这样一来,大喘着粗气不说,还湿了一双绣鞋。
脚趾头冰冷的没了知觉。
薛琰平常走路,比这还快,今日顾着予袖,已经放慢了许多。
可走了一段路,发现她没跟上来。
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中带红,颜色就霎时好看,顺着胸口,似乎是喘不过来气,而走路的腿,都一瘸一拐。
薛琰顿时皱了眉头。
这又是怎么了,跟他在一起,连路都不会走了是吗?
薛琰怀着怒气返回去,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冷声问道:&ldo;怎么了?&rdo;
予袖直被吓得咽了口口水,接下来的话脱口而出:&ldo;冷……&rdo;
冷?
薛琰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便伸手去握她的手,触及之处,一片冰冷。
嘴唇都已经青紫。
情况好像真的,不太对劲。
薛琰俯身,将她拦腰抱起,然后匆匆回了屋子。
让她在榻上躺下,接着就去脱她的鞋子。
锦袜上满是雪水。
指尖触及脚背的刹那,是更加冰凉的触感,薛琰顿时慌了,急急忙忙就要寻大夫,还是予袖拦下,说打盆热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