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10月1日,阿拉伯部队的骑手进入大马士革。这张照片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照片上的英国军官开着现代汽车,与阿拉伯骑兵队逆向行驶。大马士革陷落后,英国和阿拉伯的政治也同样追寻着相反的目的。
1918年10月31日在巴格达市中心宣布停战的场景。到战争结束时,英国已占领巴格达将近两个月。照片中的人群里,西装革履的西方看客与当地民众分边而站,已然清晰地显示了帝国的分治命运。值得注意的是,照片里广场周围的建筑顶端垂着许多英国国旗。
1919年巴黎和会上的埃米尔费塞尔。通过te劳伦斯的翻译,这位阿拉伯起义领导人在和会上做了陈述。但面对法国的殖民野心,他还是没能保住昙花一现的叙利亚王国。
导读作为&ldo;圣战&rdo;的第一次世界大战
二十世纪初,奥斯曼帝国通常被称作土耳其。这种叫法忽略了奥斯曼帝国民族和宗教的多元性。和土耳其人一样,阿拉伯人、库尔德人、希腊人以及亚美尼亚人都有资格称自己为&ldo;奥斯曼国民&rdo;。然而,为了在下文中避免过多使用&ldo;奥斯曼帝国&rdo;这一表述,我经常不加区别地使用&ldo;奥斯曼帝国&rdo;和&ldo;土耳其&rdo;,在提到军队时尤为如此。当我想把一个特定的民族或宗教群体与占多数的土耳其人区分开来时,我会使用&ldo;奥斯曼阿拉伯人&rdo;或&ldo;奥斯曼亚美尼亚人&rdo;这类表述[书籍免费分享微信jnztxy]。
书中提及的城市均为当今土耳其名称,而非二十世纪早期惯用的典型欧式称呼。因此,我会称&ldo;君士坦丁堡&rdo;(nstantople)为&ldo;伊斯坦布尔&rdo;(istanbul),称&ldo;士麦那&rdo;(syrna)为&ldo;伊兹密尔&rdo;(izir),称&ldo;特瑞比让&rdo;(trebizond)为&ldo;特拉布宗&rdo;(trabzon),以便读者在现代地图上定位这些城市。此外,出于同样的理由,阿拉伯城市名我均采用了西方的标准拼写‐所以是贝鲁特、大马士革、麦加和麦地那(beirut,daasc,a,andda),而非贝伊鲁特、迪马士革、玛卡和马迪那(bayrut,diashq,akka,andada)。
前言
1915年6月28日,一等兵约翰&iddot;麦克唐纳战死在加里波利,年仅19岁。他是我外祖母的兄弟,虽然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约翰&iddot;麦克唐纳在他的一生中从未准备要客死他乡。他出生在英国佩斯市附近一个小小的苏格兰村庄,在道勒学院求学期间结识了他最好的朋友查尔斯&iddot;贝弗里奇。14岁时,他们为寻找工作结伴离校。二人搬到了格拉斯哥市,任职于北英机车公司。1914年夏,当战争在欧洲爆发时,贝弗里奇和麦克唐纳一起应征加入了苏格兰步兵团(亦称&ldo;卡梅伦团&rdo;)。在秋季的几个月里,苏格兰步兵团第八营的新兵们都在不耐烦地受训,对先于他们去法国作战的其他营很是羡慕。直到1915年4月,第八营才有八分之一的士兵接到作战命令‐不是去法国,而是去奥斯曼土耳其。
1915年5月17日,麦克唐纳和贝弗里奇所在营开赴前线,二人向朋友作了最后的道别。他们乘船驶向英军和其他协约国部队开往加里波利之前的集结地‐希腊的利姆诺斯岛。5月29日,即首次登陆加里波利一个月后,他们开进穆兹罗斯港,在那里遇见了停泊在港内的一支庞大战舰和运输船队。年轻的新兵们肯定对那些无畏舰和超无畏舰心生敬畏了‐它们是当时最好的战舰。当中的许多艘船满是达达尼尔海峡激战留下的伤痕,船体和烟囱上还有因土耳其炮兵和地面炮台攻击所致的洞眼。
上战场之前,苏格兰士兵有两周的时间适应地中海东部的夏日气候。6月中旬,他们离开穆兹罗斯港,站在停泊舰只甲板上的士兵和水手为他们欢呼送行。只有那些曾经去过加里波利,深知这些年轻的新面孔将要面对什么的人才没有一起欢呼。一位苏格兰步兵回忆道:&ldo;我们中的一些人对着一船澳大利亚伤兵喊当时的口号:&lso;我们灰心吗?不!&rso;就有澳大利亚人冲我们喊:&lso;你丫马上就会了。&rso;我们这些小伙子虽然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放在心上。&rdo;[1]
6月14日,苏格兰步兵团第八营全体安全登陆。四天后,第八营穿过加利峡谷(gullyrave)去往前线。在加里波利已臭名远扬的血腥枪战之下,苏格兰步兵团遭受了第一次战斗减员。当他们接到命令袭击土耳其军据点时,已然失去了稚气的热情,正如一位军官回想道:&ldo;无论那是一种预感,或只是因为开始意识到责任压身,我感觉不到士兵对胜利有哪怕一丝的乐观。&rdo;[2]
6月28日,英军最先从海上进行了两小时的炮击。据目击者称,此番攻击毫无效果‐完全无法让坚定的奥斯曼士兵撤出防御阵地。11点整,英军按照计划开始进攻。西边战线上的士兵听到尖啸声,纷纷冲出战壕。苏格兰步兵团冲上制高点后,便直接暴露在不惧英舰炮火、死守阵地的奥斯曼士兵的全部火力之下。五分钟之内,苏格兰步兵团第八营便基本丧失战斗力。约翰&iddot;麦克唐纳因伤势过重死于营地医院,葬于兰开夏登陆烈士墓。查尔斯&iddot;贝弗里奇死在了担架手所不能及的地方。他的遗体直到1918年停战才被发现,与死在他周围的人的遗骸混在一起,根本无法辨认。最后他被葬在一个万人坑里,他的名字被刻在赫勒斯角的大纪念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