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洪教主深宫无聊之余所有这些&ldo;批解&rdo;,满纸荒唐言,一把离奇意,与其说是神学&ldo;新解&rdo;,不如说是政治作秀,高举宗教的幌子麻痹属下。
看到他这些豪壮的谎言,真不知正宗基督教教徒看后会有何感想了。
下面,仅从清朝当时人所写笔记中,摘取太平天国三个有关妇女的记述,可以想见&ldo;太平天国&rdo;妇女的地位和当时状况:
其一,赵碧娘。赵碧娘,良家好女子,年仅十五六岁,神姿秀美。太平军攻略江南时掳入军中。她被掳时,三日不食,有同被掳之妇女相劝:&ldo;我辈忍死,或可日后与家人相见。不要自苦如此,待贼人疏忽可伺机逃脱。&rdo;赵碧娘始进食。不久,她被选入女匠绣馆,为太平军首领作精制冠帽两个,暗中衬以污秽之布(可能是月经布),希望以厌胜之法咒死对方。不久,同馆女工向东王杨秀清告发。杨秀清裂冠见到污秽的布条,大怒,立刻派兵士逮捕赵碧娘,并准备转天&ldo;点天灯&rdo;示众,以儆效尤。赵碧娘半夜苏醒,趁人不备,自缢于树,以免惨遭焚刑。东王大怒,遂杀其同馆女工数十人以泄愤。
其二,傅善祥。傅善祥,金陵人,自幼习学文史。太平军陷江宁,掳入军中,见其习书善写,用为女书记,一直在东王宫中掌文书。傅善祥貌美得东王宠,恃宠而骄,批阅文牍,屡骂诸首领猪狗不如。东王杨秀清侦知傅善祥语侵及己,大怒。即以傅善祥吸食黄烟为罪,逮之枷于女馆示众。情急之下,傅善祥亲笔作书于东王,备极哀怜。东王怜之,遂释其罪。傅善祥得间逃去。东王派人大索,不得。
其三,朱九妹。自傅善祥逃去,东王府中无人合意主掌文书。有湖北女朱九妹,年十九,慧艳能文,为太平军一女百长所庇。东王多次公告选人入宫,百长怜朱九妹柔弱,不以之应选。东王常佯作天父下凡言某事,以神其说。知有朱九妹此人后,东王遂作天父下凡状,指出九妹藏身之所。于是,兵卒搜得,逮朱九妹及女百长齐入东王府问讯。东王问九妹:&ldo;汝识字否?&rdo;对曰:&ldo;不识。&rdo;又问:&ldo;百长藏汝否?&rdo;九妹曰:&ldo;女馆中人众多,何得藏我!&rdo;东王怒,命兵士杖之。大杖数折,朱九妹浑身鲜血,昏绝于地。于是,东王下令,将女百长挖目割乳,剖心枭首,称是天父降罚,以儆余众。朱九妹被拘于东王府月余,创伤稍平,暗中结纳一王娘,将以砒霜毒杀东王。谋泄,朱九妹惨遭&ldo;天灯&rdo;之刑,同时被杀九人。
洪秀全在议事殿内,铸有一巨大的白银鸟笼,内中有一个大绿鹦鹉,会讲话。只要有人,它就会用客家话叫嚷:&ldo;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rdo;(上帝的江山,天天来坐,永永远远天王坐!)相比这只大鹦鹉,即使锦衣玉食的后宫嫔妃,仍然远不如它快乐。
附:张德坚《贼情汇纂》卷12中有关太平天国对待妇女的记述:
自古叛逆,从无妇女并掳者,亦未闻行军以千万妇女随行而可制胜者,贼之初意,不过欲以众胜寡耳。况广西妇女赤足强有力,尽可用为伍卒。逮陷湖北、江南,所得妇女何止数十万,要皆膏粱脆弱,即属村妇亦不敌广西贼婆之凶悍,择美丽者充妾媵,余者无用,故役使工作,磨折以死者不可胜计。于是知妇女不可用而不掳,且憎已掳之妇女为累(赘),减其粮,日给米四两。
(太平军)多设女馆,以女官领之。其各贼目之眷口悉充伪王府女官,皆隔别不令共处。倘(太平天国男女)私约就宿,则谓之犯天条,男女皆杀。伪冬官副丞相陈宗扬竟因夫妇同宿骈首就诛。
各伪王盛置姬妾,而使群下绝人伦之源,且始之曰:天下一日平定,方许完聚,未娶者方准婚配,功高者始准置妾。往往杨贼(杨秀清)议奏某官功高,应先准娶妻,其实并未见准。其犯天条得用之贼之又恒贷之,罚以将来大家娶妻之日迟娶三年及不准多娶一妻,其意谓男女人之大欲,以此诱之,实以此迫之也。现无淫欲之事,既可保人人精壮,许以事定得妻,庶诸恶少舍死战斗,以冀一朝遂愿耳。然稍有知识者未始不知事不可成,妻不可得,甚至己妻转为所得,安得不痛恨而深衔之,特徒恨无益,且因无益灰心,亦渐忘其恨已。(采程奉璜说)
湖北武汉,江南江宁、镇江、扬州等处多富商大贾,士文民逸,享受承平之福二百余年,其骄奢淫佚恣情暴殓,匪夷所思,莫可穷诘,故此数处受害最久,被祸尤惨。至可怜者,莫过阀阅子女,锦衣玉食,不离保姆,一旦仓皇被掳,男或用为&ldo;公子&rdo;、&ldo;老弟&rdo;,犹可偷生,妇女则概归妇女馆,隔绝亲人,分与有壳之谷,令其舂煮。有援引者或入绣锦衙,余者迫令放足,役使挑砖、背盐、挑濠沟、削竹签,要皆梦想不到之苦,一朝受之,其不死也几希。及其死也却有数等:上等烈妇闺秀不待入馆,先即自裁;其次或勉强入馆,知事不可为,乘间就死;又其次则忍辱偷生,因不耐磨折,不服粗犷,挫折而毙;至下则苟延一息,甘为役使,甘受捶楚,甚至有背盐美妇行烈日中,卤汗交流,肩背无皮,如著红衫者。嗟乎,天地间至惨安有此耶?然亦以见人之一死,实非易事,罪业未尽,真求死不能也。(据王福兴、李丕基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