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飞燕弟弟快免礼,这紧急时候规矩就免了吧。&rdo;
林未央先进,飞燕第二,小天小空最末进屋,两人担忧的心怦怦跳,这钱公公,不存心给主子添堵嘛。
进了屋,几个人都要给艾希丝见礼,艾希丝全免,她一颗心现在全放在春生身上,看着脸色青白,嘴唇似蜡的春生她后悔莫及,不该总是被他的固执所左右,应该早请大夫来看,有病治病,无病进补,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飞燕和春生兄弟情深,见春生躺在床上病殃殃的样子,鼻子一酸,泪珠便滚了下来,他赶紧用香帕捂嘴,不敢放出悲声。
林未央看春生这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模样心也凉了半截,要是他真的死了,林未央不能想象最后会怎么样,他是想堂堂正正从艾府里走出去,不是被休啊。辱公啊辱公,你害死我了!
软玉温香同样提心吊胆,看艾希丝对春生宝贝的样子,若春生死了,艾希丝必定严责钱氏,到时钱氏若咬出他们,不管他们多么巧舌如簧,艾希丝也饶不了他们。他们现在是追悔莫及,一直以来只是听说艾希丝宠爱她的两个小厮,进得府来,发现艾希丝对他们和对飞燕春生一般,他们便以为不过是泛泛,现在看来是他们低估了飞燕春生在艾希丝心里的地位,真是后悔也晚了。只能寄希望于春生没事,那他们才会没事。
一屋子人百样心思,却全部饶在从进门就把脉到现在还没有放手的太医身上,而太医是把来把去,就是没有做结论。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太医放开春生的手,表情古怪。
艾希丝问道:&ldo;太医,春生情况如何?有没有生病?严重不严重?&rdo;
太医为难的捏捏下巴,问题似乎很复杂,她该如何说呢?
&ldo;呵,这个……&rdo;众人皆抬头,眼光齐刷刷射向她,她干笑一声,索性都说出来,她们想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ldo;其实这位小哥哥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惊吓,泡了些冷水,最损耗他身体的,是他有了三个月的身孕。&rdo;
一言既出,众人皆色变。屋中一时竟静如坟墓。
艾希丝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形成节奏欢快的旋律,但是她的心情非常沉重,思考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突然,她停下手指,问太医:&ldo;以他现在的状况,可以打胎吗?&rdo;
男人们大惊失色,没人注意到,静静躺在床上的春生,紧闭的眼角留下晶莹的泪水。
&ldo;现在是不行,怎么着也要休息个天。好好进补一下,等身子强壮一点,再打胎。不然这很可能就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了。&rdo;
飞燕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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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坐在桌前,拿笔铺纸,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艾希丝叫过飞燕,对他说:&ldo;飞燕,你帮我好好照顾春生。太医开的药,你务必要他全部吃光喝光,他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吩咐厨房。&rdo;
飞燕哽咽着点头,哭的话也说不出来。
艾希丝又对其他人道:&ldo;春生没什么大碍,那大家都回去吧,折腾了这么久,都累了。&rdo;然后又对太医说,&ldo;辛苦您老了,我送你老出门。&rdo;
她很平静,就是经过门槛时略略绊了一下。
太医临出门时,艾希丝轻声问:&ldo;三个月时打胎,会不会有危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