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岭扫了一眼,端了起来,皱着眉看了半天。
周宴不觉好笑,饶有兴味的问道,&ldo;你不会没喝过吧?&rdo;
钟岭也很耿直,摇了摇头,如实回答,&ldo;没有。&rdo;
她说着,端杯放到嘴边,试探性的抿了一小口,红茶甜甜的味道盖住了酒精的苦涩,回味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还挺好喝。
周宴忙抬手示意她慢点儿,就她这速度,醉的可快。
钟岭勾唇笑笑,全不在意,&ldo;就是饮料吧?醉不了。&rdo;
半个小时后,那瓶芝华士下去了大半,当饮料喝的人,已经醉的五迷三道,眸光涣散,她酒品还好,只是闷头喝着,也没有说什么醉话。
撒酒疯,对于钟岭这种人来说,似乎也不存在。
别问为什么,从小训练的就是任何时候都能保证绝不多说话。
她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确实喝多了的觉悟,所以更克制着谨言慎行,只是手脚的动作上已经有些不听使唤。
她的意识也渐渐涣散,单手支着沙发后面,微微垂眸,酒杯还在手里晃动,指尖飘着细细的青烟,静吧里暖黄的灯光下,她微醺的神情,抽烟的手势都带着莫名的吸引力。
周宴看过去,目光定在她有些泛红的面颊,思忖片刻,起身走到了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屁股还没落定,面前一抹寒光闪过,停在了他的颈前,钟岭似乎眼皮子都没抬,淡淡说了句,&ldo;走开。&rdo;
周宴心尖儿一凉,低头看了一眼颈子上的匕首,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对面的座位,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谁能想到,她喝多了动作还那么快,分毫不差的就能取人性命。可他哪里知道,这种取刀动作,根本就是钟岭潜意识里的习惯动作。
若非如此,大概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喝的差不多,最后周宴把小吃吃光,钟岭把酒喝了个七七八八。
没想到第一次正儿八经喝酒,就玩儿的这么大。
周宴把人搀扶到车上,打算直接送她回家。
得,本来还想着开导几句,啥也没干成。
钟岭刚开始还算消停,片刻以后,淡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ldo;小钊哥哥。&rdo;
周宴附在方向盘上的手顿了顿,干巴巴的应了一声,&ldo;哎。&rdo;
结果她像没听见似的,又喊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真的喊他。
周宴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她靠在座位上,动也没有动过,只有两片唇上下轻轻动了动。
&ldo;你没死,真的很好……其实从重遇后,我一直都想跟你说,好像有很多很多话说。&rdo;
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她不想回忆过去,更不想煽情。但是能重新遇见他,心里真的特别的开心。
&ldo;你比我幸运,逃跑了,可以重新开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