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已经打了。
路战伸出去的手,有点尴尬,攥了攥拳收了回来,医生仔细清理了伤口,然后开始一针一针的缝合,他有点看不了这个场面。
皮肉翻飞,血肉模糊都不能看。
就是从那次大火以后,他就开始变得见不得伤口了,一看就会觉得心慌气短的难受。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后遗症。
但依然靠在钟岭身侧,仿佛后盾。
他闭了闭眼,眼前晃过一片红,睁开眼,面前是一片黑暗。
他站在原地不动,睁着眼睛看了大概将近一分钟后,才渐渐恢复正常。
几分钟后,缝合好伤口,包扎好,临走医生又嘱咐着不要使劲儿,不要沾水,免得伤口绷开或者发炎。
钟岭一一应下,两人出了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钟。
半夜温度比较低,一出门,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路战单手解开扣子,妥掉了外套,直接把它罩在了她身上,也没多说什么,随后自顾从兜里摸了根烟点上,咬在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钟岭道了声谢谢,方才想起来问道:&ldo;你怎么会在那里?&rdo;
大半夜的。
路战嘬了口烟,视线往远处看去,随口扯了一句:&ldo;路过。&rdo;
钟岭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噗嗤乐了,&ldo;你……去哪儿能路过到那儿?&rdo;
赌场在南城,他家在东城,大半夜的梦游路过?
路战单手抄在裤袋里,边吐烟圈儿边看她,一脸正经,&ldo;没什么事了,回吧。&rdo;
说着抬脚便走。
一路把钟岭送到了地方,她下了车的时候,路战才喊住了她。
钟岭回头看他,他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再抬头面上神色平静,半天才开口:&ldo;疼吗?&rdo;
他努了努下巴,指的是她胳膊上的伤。
钟岭咧嘴笑笑,十分诚实,&ldo;疼。&rdo;
然后转身离去。
路战一直目送她进了门,才回过神来,他掉头往外环路开去,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时候下车进去,直奔糖果区,扫视一圈儿,最后干脆每一样都拿了两个。
等到收银台结账后,他拿了一大兜子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