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什么事。”沈浪将杯子放在一旁,微笑道,“以下犯上,该如何罚,便如何罚。从今往后,我若不在府里,主母便是第一位的。”
沈浪这次,实打实地给她面子。
金玉笑了,看来她料得不错。
说完话,大家一齐品尝点心。只是这点心吃着,格外不是滋味。姨娘为下,主母为上。
三十个板子。谭秀被拖到后院,不停嚎哭求饶,没用。后来声气都弱了,只听到板子结结实实打在肉上的沉闷声,传到花厅各位耳中。
沈浪倒是不动如山,面带微笑,还给金玉品尝他手中的糕点。
金玉看着那糕点,他已经尝过一口了,确定要给她吃么?
下头众人也都瞧见了,不敢抬头。要给金玉长脸,他不是已经做到了么?这又是在做什么?
沈浪把糕点往金玉面前更凑近一些,到她唇边。
好吧,金玉认栽,叫沈浪帮她撑腰,总不能是白拿好处的,恶心就恶心,金玉一张口,把他手中的糕点咬过来,几口咬了,吞苍蝇一般咽下去。
沈浪的指尖在她的两瓣唇上划过,有些热。
又看了看她的脸,热得厉害,不太正常。
金玉确实头疼脑热得严重,再加上刚刚大动肝火,实在有些撑不住。可沈浪不好容易给她一回面儿,怎么着也要撑到结束,不能败了他的兴致。
没想到,这糕点吃完,沈浪便开口,叫大家都散了。
搂着金玉的腰,沈浪同她一道回院子里去。
路过史慕蓉时,金玉碰上她意味深长的目光,明面上看着十分的恭敬,还低头让路。
因着实在头晕,金玉便一直扶着沈浪,他也没有推开她。最后还是腿一软,晕倒在院子门口,吓得张妈妈一直念叨:“这是怎么了,哎哟哦。”
沈浪忙打横抱了她进房里,叫张妈妈:“必是昨日晚上吹了冷风,现下发烧,先弄些冷水来,再请大夫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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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醒来时,已是傍晚,沈浪正坐在她边上,拿着公牒,皱眉看着,聚精会神。
“你醒了?”沈浪扶着她半坐起来,掀掉她额头上的冷帕子,叫张妈妈端药来。
沈浪给她吹过之后,拿了调羹,给她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