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林沅。&rdo;
姜以湛放下筷子,抽了张面纸,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ldo;说够了吗?&rdo;
&ldo;很抱歉打扰到您用餐。&rdo;
她从善如流地道歉,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ldo;不过,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时间跟您碰面。&rdo;
&ldo;我会当做没听到的。&rdo;
林沅点点头:&ldo;这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您吃好了吗?需要不要再添碗粥?&rdo;
&ldo;……不必了。&rdo;
&ldo;那我继续种花去了。&rdo;
姜以湛:&ldo;……&rdo;继续让坏掉的雏菊堆得更高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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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挪威,昼长夜短,过了晚上十点,天色才渐渐暗淡下去。靠近海湾的小镇,因着到了旅游旺季,各色酒吧在入夜时分,伴随着微凉的夜色,渐入佳境。
姜以湛单手支颐搁在吧台上,摇了摇手里的水晶杯。
童楷推开玻璃门,跟老板打了招呼,四下张望中,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了姜以湛。他接过ter递来的烟,从破洞牛仔裤中摸了只火机,打开,点燃。
&ldo;又在这里喝闷酒?&rdo;
童楷在姜以湛旁边的位置落座,示意老板来一提啤酒。酒吧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华人,姓沈。他跟姜以湛都是这家酒吧的老主顾,跟沈老板很是熟谂。
沈老板见他要了啤酒,笑问:&ldo;童少,来酒吧喝什么啤酒?不来点烈的?&rdo;
童楷嘴里叼着烟,抬起一掌:&ldo;别,你以为谁都跟姜大少一样,千杯不醉。我可不想再竖着进来,横着出去。&rdo;
童楷家算是律师世家,在美国上学期间,浪的飞起的童楷跟姜以湛因为一场误会,不打不相识。不过,自小不受拘束的童楷,非但没有因为被揍得惨兮兮生气,反而很喜欢这个表面傲慢狠戾,不招人待见,内心实则一片赤诚之心的家伙。
一来二去,性格南辕北辙的两人,竟然成了好基友。
沈老板去拿啤酒时,童楷转向姜以湛,没好气道:&ldo;我说你还要逃避多久?不就是强吻人家了吗?表白不就行了,人家都追过来了,你倒好,在这里借酒浇愁,还玩什么失忆。你是不是霸总文看多了?&rdo;
&ldo;你懂什么?&rdo;
童楷一脸鄙夷:&ldo;你好渣。&rdo;
姜以湛狠狠瞪他,&ldo;你能闭嘴吗?你根本就不懂!&rdo;
童楷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忍不住吐槽他:&ldo;所以,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rdo;
姜以湛端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动力,懒洋洋地半趴在桌面上,黑漆漆的眼睛里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在童楷看来,居然有种我见犹怜的错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童楷听他低低地开口:&ldo;我不想被她讨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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