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医院那般绝望的哀求,那个样子,他到现在都忘不了了。
这个女人,几乎快将路遇白逼疯了!
余笙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深邃如琥珀的眸子,当年她第一眼见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和这个少年缘分不浅了。
岁月经年,终究是有缘无分。
一别两宽,才是最好的结果。
&ldo;这个问题你最清楚不是吗?&rdo;
她笑着顿了顿,歪头便看见了路遇白渐渐崩溃的模样。
心跳一停,她忍住剜心刺骨的痛,继续弯唇浅笑道:&ldo;反正我就算说真话,也没有余歌的话真。在你心里,她说的都是实打实的真话,我都是假的。&rdo;
说罢,挽紧霍骁的胳膊,提步便从路遇白身侧擦过。
毅然决然到路遇白来不及看见她掉下的眼泪。
&ldo;你好,在这边签了字,就可以去旁边照相了。&rdo;
工作人员的声音在路遇白身后响起,他伫立着不动,宛如一座石雕。
而后响起鼻尖划过纸张的声音,他听见两个人有说有笑,女人温柔甜美的声音却像根刺一样狠狠扎在了他的心脏。
路遇白的脸色骤然一变,陡然冷漠无比。眼底的冰霜几乎可以冻结一切!
他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大步离开了民政局。
……
余笙的余光瞥到路遇白终于离开,绷紧的神经忽然断裂,她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
心脏像是被千万跟针密密匝匝的扎了个彻底,那种尖锐的痛几乎快要吞没她。
鼻尖的酸涩忍不住冲上大脑,逼得眼眶发红。
她不能哭。
才刚刚有了一点胜利的感觉,决不允许就这样低头。
霍骁是最懂她的。
余笙这些年的成长,就像是一只蚌,为了将沙层层裹起不再受伤,却没想到生成了最华美的珍珠。
从大学毕业到现在,6年的闯荡,6年的磨练,6年的漂泊。
这个女人终于如愿以偿的将自己修炼得刀枪不入。
她用理智冷漠筑起保护自己的铠甲,一路过关斩将,鬼神难阻。
可是路遇白,是唯一可以从里面击溃她铠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