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苏有学也是个傻的,逆反之心已然被知晓,自己还浑然不觉。
可墨从安不一样,他清高是因为仗着皇上的赏识,即使现在皇上看他不顺眼,他也不至于做这等蠢事才对。
联想到元梓文前几日还对墨从安维护万分,可在群臣面前却是习惯性地找他麻烦,元梓筠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心里猜测着那元梓文和墨从安两个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甚至猜测着元梓文和墨从安是不是有一腿。
元梓筠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要真是这样倒没什么。邺朝民风开放,龙阳之好也不少,可是墨从安能生孩子吗?那皇位不就没有继承人了?
元梓筠觉得自己有必要找借口操心一下皇弟的婚事了,这样一来他就不会一直给自己乱指婚,二来说不定哪个美貌女子就把他给掰直了呢。
小桃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主子脑子里已经天马行空,本来沉思的长公主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眯了起来,自言自语道:&ldo;我得给元梓文也添点堵。&rdo;
她不顾自己还未干透披散着的头发,披了件披风就往外跑,到了月阳殿门口,周越也没有拦着她直接让她进去了。
元梓文本在批改奏折,听到这急促的脚步声就知道皇姐过来了,这皇宫里大多人都活得谨小慎微,也只有皇姐会这么风风火火地跑过来。
只是,他的视线触及元梓筠,手中拿着的毛笔一顿,眉头蹙了起来。
瞧她一头散发,还带着几颗水珠儿,竟这样就随随便便过来了。
皇姐是子弦谷里养出来的,这宫里的规矩她不懂也就罢了,毕竟她身份尊贵,用不着那些礼数,只是这外出竟这番妆容,着实有些失态了。
他将毛笔放下,想要亲热地迎上去,突然想起来几天前朝堂中就传出他们不和的言论,随即脸上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矜持起来,冷冷淡淡的,似乎元梓筠与他并无血缘关系。
然而心里却在想,皇姐心还真大,这几天玩得那么开心,似乎一点都不伤心啊。
他心里失落得紧,更没什么好脸色了,连粉饰太平都无法做到。
元梓文站起身来,宽大的衣袖别在身后,问道:&ldo;皇姐找朕有什么事?&rdo;
元梓筠对这人的情绪变化一无所知,内心偷偷按捺下窃喜的心情,&ldo;我见陛下后宫冷清,该进些新人了。我最近又闲来无事,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我负责吧。&rdo;
元梓文瞥了她一眼,用膝盖想都知道皇姐是闲得无聊想搞事情了,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姐弟之间独有的心灵感应。
都多大人了,一般女子早就抱了孩子了,他这皇姐偏偏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可是一到战场上,她骨子里所有的嗜血因子又好像在刹那间苏醒。即使是最漫不经心的一张脸,也会眼睛都不眨地砍下敌军的头颅,任凭鲜血溅到眼眸之中。
元梓文挥了挥衣袖,权当是默认。宫里每年都要进些贤良女子以充盈后宫,从十五岁开始,新进宫的女子连绵不绝。元梓文虽然削减了人数,却也是必不可少的。
总归要办,索性交给她罢了。
元梓筠见目的达成,脚步轻快转身正想退出去,又听得身后人说道,&ldo;昭仪之位空悬,就交给皇姐了。&rdo;
元梓筠一愣,随即答了声好,待走到宫殿外才后知后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落到自己身上去了?本来她只想玩玩,可是昭仪不出意外便是未来的皇后,怎么物色这么重要的人物却交给了她?这下子可就成了一件庄重的事情,她便不能只顾玩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