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正好放着一壶清酒,她动手倒了一杯却见鬼妖还背对着她坐着,沉默的很稀奇。
咬了杯口,她笑:&ldo;又在想什么呢?不要告诉我这酒里你又洒了千娇百媚散。可是会死人的。&rdo;
鬼妖的背僵了一僵。她含笑一仰而进。大门口的一声鬼叫着实让她吓了一吓,这下了肚的酒都给喷了出来。
她顿时全身紧绷,目光紧紧盯着桌子边的人影,不为其他,刚才门口那声鬼叫不是别人正是鬼妖。鬼妖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过来在唯一一个空位处坐了下来,扫了一眼神经紧绷的东霓笙,&ldo;瞧你这糗样,你不会连他都认不出来吧?&rdo;
呼吸一滞,东霓笙浑身僵硬。不是认不出来,而是不敢认。刚才没注意瞧,而且又是在晚上,所以才把他误当成鬼妖,那样的气质那样的风华怎么可能是其他男人能有的呢?
迎着灼灼月华他缓缓转了头,眉目间的清华自成风韵,朗目星眸,隐隐的笑中都夹着淡若似无的幽香。他直愣愣的瞧着她,眸光流转,将她瞧的心里更加发慌。
&ldo;笙儿。&rdo;开口,声音不复低沉幽雅,夹了一丝喑哑,听的她鼻端酸酸的。
她霍的起身头也不回的朝房间奔去。
他也跟着站起,却在跨出一步后愣是停住了。
鬼妖把着酒杯玩,笑的阴测测:&ldo;不需要帮忙?&rdo;
东燕启眼风往他身上一带,转身撩了袍子坐下,&ldo;不知鬼妖师尊这又是玩的哪一出?&rdo;
&ldo;你这一声师尊叫的甚得我心。&rdo;鬼妖笑的更加阴测测,却是将目光放在了东霓笙怦然关上的房门上,目光幽幽不知心底想的到底是什么:&ldo;东燕启,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rdo;
他一愣。这确实是他不曾考虑过的问题。
&ldo;是不是觉得根本就没必要考虑这些个问题?&rdo;鬼妖看向他,眸中隐隐有萤火,勾了唇笑的邪魅异常:&ldo;你东燕启是不是觉得这天下再也没人能压得住你?&rdo;
他沉默。是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输在任何人的手下。今日被鬼妖如此一问,心底倒似牵了一根线出来。
&ldo;我知你性子内敛沉稳,你和丫头走到如今的局面还能保持一线希望完全是因为你的性子。东燕启,我鬼妖不得不承认你是千古难得一出的帝皇,无论在感情上还是在成就上,他能忍,固然好,可是所有的一切你都忍了,怎知其他人的想法?&rdo;
鬼妖的一番措辞虽算不上深得他的心却还是在平静的心湖起了涟漪。他只知道将自己认为好的一股脑儿灌给那丫头,他也认定丫头会喜欢他的好,他知道丫头对自己是有情的。
这些年过去了,本以为两人会越走越近,却不曾想却是越来越远了。
正当他思虑自己是否在什么地方做错了,鬼妖那厮眨巴着眼神秘的道出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听师尊一句话胜读十年书,你要得到丫头还得听师尊我的,保准没错。
东燕启觉得若是那时没听了鬼妖那蛊惑人心的话或许之后就没那么多破事了。鬼妖此人虽然年龄一大把,可玩心重的不是一点半点的。
之后东霓笙在魔宫表现的更加卖力,翻遍了魔宫里所有的书籍,对那些个长老不耻下问,甚得任玉山的心。看东霓笙如此上进,他也放了心,孩子百岁宴一过直接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