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出场时,容韵已经用矫揉造作的呼唤声将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陈致只好捋袖子上去。
几个公子哥眼神不善。
容韵奋力挤出一条路,绕到陈致背后躲着。
一个公子哥说:&ldo;我见小娘子孤身在此,凄楚可怜,还以为被她不要脸的夫君抛弃了呢。&rdo;
容韵挽起陈致的胳膊:&ldo;夫君最疼我最爱我了,才舍不得抛弃奴家呢。&rdo;
陈致:&ldo;……&rdo;徒弟!你会不会太入戏了?
公子哥见陈致半天不语,嘲笑道:&ldo;你夫君到现在屁都不放一个,该不会是哑巴吧!&rdo;
陈致懒洋洋地说:&ldo;你用嘴巴放屁吗?&rdo;
公子哥们:&ldo;!&rdo;
好看姑娘成了别人家的媳妇儿,正一肚子火呢,这个别人竟然不夹紧尾巴,还敢出言挑衅,简直送上门来找揍!
公子哥们热血上头,二话不说冲上来。
陈致往容韵身后一躲:&ldo;夫人救命!&rdo;
……
公子哥们一怔,正要嘲笑几句,那小娘子突然暴起,哪里还有臻首低垂的娇羞模样,一双素手看似轻盈,拍在脸上,如烙铁一般,啪啪啪几声,就打得人仰马翻。
容韵拍完了,还撩起裙子,对着眼神最y邪的那个狠踹了几脚,陈致见有人围观,忙拉起他跑:&ldo;行了行了,他知道错了。饶他一回吧。&rdo;
容韵&ldo;嘤咛&rdo;一声,投入他怀中,哭喊道:&ldo;夫君,奴家怕怕!&rdo;
陈致:&ldo;……&rdo;你这样,我更怕怕。
倒在地上的公子哥更是怕得不能再怕!
光孝寺不大,陈致怕那几个公子哥再找茬,带着他上了鼓楼,路上讲了自己遇到阎芎的经过。
容韵幽幽地说:&ldo;一会儿不见师父,又闹出个阎兄来。&rdo;
陈致说:&ldo;要不我再闹个徒弟给你看看?&rdo;
容韵立马说:&ldo;师父想让阎芎说服鄂国夫人,站到我们一边?&rdo;
陈致说:&ldo;我怀疑鄂国夫人想让阎芎看的人,是西南王。&rdo;
&ldo;师父不是说西南王死了吗?&rdo;他很快反应过来,&ldo;师父怀疑王府里有个假西南王?&rdo;
陈致说:&ldo;鄂国夫人与项阔联手,梁云被打压。若是没有一个&lso;西南王&rso;在府中坐镇调停,西南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rdo;
容韵说:&ldo;师父的猜测虽然有些道理,但是,猜测的成分过重。&rdo;
陈致说:&ldo;若是可以,我倒想亲自混进去。你会不会改头换面的法术?&rdo;
容韵说:&ldo;师父若教我,我一定学。&rdo;
陈致叹气。为何当初飞升的不是燕北骄呢?以他无师也要自通的本事,当初皆无教他捏脸,一遍就能会了,何至于现在。
陈致不抱希望地问:&ldo;我若说几个窍门,你能自行领悟吗?&rdo;说完,又觉得自己异想天开。自己都没有学会的法术,竟然妄想教别人……
&ldo;能。&rdo;容韵双目透露出来的喜色,几近狼光。
&ldo;这个,首先嘛,跟我念:&lso;万色皆为空,万物皆为无。&rso;&rdo;这段口诀,陈致背得挺熟,可惜皆无念了之后,就能随心所欲变换面孔的口诀到了他嘴里,就像童谣一般,没有半点作用。
容韵跟读了两遍,又闭目想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