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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你们每个人，只准带一本军人守则，带一个笔记本，还可以带香烟，但是，在我们队里，绝对不准带橡皮女人，寂寞的时候，可以玩纸牌。你们应该把所有精力全部用在作战上。……

&ldo;我要把你们带成一个真正的军人，所以我像在西点军校一样严格要求你们，首先，我禁止你们吸毒，不准你们吸大麻烟。你们要知道，在越南，毒品是非常便宜的，在国内，一支海洛英要四十美元，在这里八美元就够了，八英寸长的大麻烟，每支只要八美分。你们要抵抗住毒品的诱惑；第二，我希望你们不要带性病回去，美丽多情的酒吧女郎令人垂涎、更令人生畏，等我们从丛林中回来时，我宁愿要你们去拥抱橡皮女人！第三，我希望你们不要赌博。……&rdo;

我发现有点走题，在队前来回走了一趟，才把思路收回：

&ldo;第二天，你们要熟悉手中的武器和其他用品的使用方法，跟在丛林中作过战的老兵进行混编，他们是你们的老师和兄长。我们只带两个救护人员，当然，你们在训练基地已经学会了自己救护自己。

&ldo;第三天，由你们的排长和副排长向你们介绍丛林战争的经历和注意事项；第四天，接受他们的实战教练，我想，这些战术动作，你们在佛罗里达埃格林特种部队训练基地已经早就学会了；第五天，由我来给你们讲解特种战争的特点和我们别动队的任务。回答你们的一切疑问，并对你们战前的准备进行讲评。……

&ldo;第六天，上午，作出发前的准备；下午，我们将乘战斗直升机到预定地域降落！……本来，你们有一天假期，可是，我不想放纵你们，在朝鲜战场，我军曾被讥之为&lso;少爷兵&rso;，在这里，你们要成就为一个体魄健壮、心理健全的大无畏的军人！……&rdo;

这一次新兵没有为我鼓掌，那失情少绪的神态，好像我骗了他们。

（四）《永别了，武器》之探求

‐‐安德森《战地手记》之三

在进入基地的第二天傍晚，我有幸碰上了伤愈出院即将归国的麦克罗中尉，他是我的1966届的同学，我知道他在海军陆战队担任连长，却不知道他左腿负伤，如今他成了一个瘸子，所幸的是还用不着拄拐走路。他一颠一跛地赶过来跟我握手，那样子显得非常滑稽，奇怪的是他并不因此遗憾，见到我这位老同学显得兴奋异常，我想，使他得到宽慰的可能是他胸前闪着光亮的那颗银星勋章。

紫心奖章‐‐军功章，在我们尉官来说得来并不困难，至于银星勋章，佩在一个中尉胸前就显得特别耀眼，他会使美国姑娘们心跳血涌，视之为骑士般的英雄。

&ldo;哈罗！&rdo;我们先是瞠目而视，接着就是紧紧地拥抱，在这里相逢，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他说：&ldo;威斯特莫兰司令官的红人，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呢？&rdo;

&ldo;我来当队长了！你看，&rdo;我指指正在操场上熟练手中武器的士兵。&ldo;我将带领他们……&rdo;

&ldo;那么，我祝你走运，走吧，咱们到服务中心的餐馆里去碰碰杯怎么样？我的钱多得没处花了，明天，我就回国了，那时，已经不是麦克罗中尉，而是瘸子上尉了！……&rdo;

我们两个都异常兴奋，在服务中心的餐馆里要了一间有绿色挡板隔起来的雅座，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畅所欲言。我们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香槟。……

&ldo;你知道，我这是第三次来越南了，由少尉干到上尉，还得了勋章，虽说瘸了一条腿，却还能活着回去，胸前挂勋章，脸上挂青伤，刀疤是美，瘸腿也是美，因为它是勇敢的佐证！&rdo;

&ldo;我赞赏你的见解。……&rdo;我打开酒瓶，斟满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咂了一口，然后问道，&ldo;你还想再回来吗？&rdo;

&ldo;也许有可能。&rdo;麦克罗颇带挖苦地笑笑，&ldo;我想，我的上尉肩章可能带不了几天，就得回到得克萨斯州我父亲的农场上去当真正的骑士了！啊！那里一望无际的草原真是迷人啊！空旷寥廓，天空蔚蓝，草原翠绿，绿得让你拍手叫绝，绿草丛中是姹红嫣紫的鲜花，我骑着红色骏马，纵情驰奔，晨风把我的斗篷高高扬起，啊！那是什么滋味啊！……&rdo;

麦克罗几杯酒下肚，就口若悬河了。我不得不打断他，问：

&ldo;你不是说还有可能回到越南来吗？&rdo;

&ldo;那就要等你们这些英雄们打赢这场战争，我到这里来开发新的农场。这里的土地肥得流油，在丛林中作战的时候，我的眼睛就盯上了红河三角洲和湄公河三角洲，如果我来兴办农场，我就能让全世界吃上越南的香稻米。……这里的宝藏无限，包括越南女郎。……&rdo;

&ldo;它的确是一幅美丽的图画，&rdo;我发现他的情绪跟克里斯少尉截然相反，忽然有个念头，要不要他给我的士兵去鼓鼓劲，可惜来不及了，&ldo;谈谈丛林战争吧，你的勋章都快引起我的嫉妒心了！……&rdo;

麦克罗咽下了一口蘑菇鸡球，脸上浮出一种神秘的微笑，但是，这笑容很快就消失了，音调变得凄凉起来，他呷了一口酒，像位哲学家似地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