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小说网

第17章（第1页）

?

第二章2

他们以一种比较随意的方式开始交谈，一会儿，谈话不可避免地转到即将到来的探险。

&ldo;顺便问一句，&rdo;陌生人说，&ldo;我以前在星际航行中心没见过你。你在这很长时间了吗?&rdo;

&ldo;只有三周左右。&rdo;德克说，&ldo;我为芝加哥大学做一项特殊工作。&rdo;

&ldo;真的吗?&rdo;

德克觉得可以说说他的事，而对方也对他的工作显示出极大的兴趣。

&ldo;我要写关于第一次航空旅行和为航行做准备期间的事件的正史。这次航行将会是历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之一，有必要为未来做一个完整的记录。&rdo;

&ldo;但肯定会有几千份的技术报告和报纸的报道啊?&rdo;

&ldo;是这样的。但你忘了，他们是写给当代的，会用只有当代人才熟悉的背景。我必须试着超越时间，好像是这样，奇qisuu书写出一个一万年以后的人完全能看得懂的书。&rdo;

&ldo;喔!了不起的工作啊!&rdo;

&ldo;是的。这是最近在语言和它的含义有了新的进展，符号词汇完善后才成为可能的。恐怕我让你觉得烦了吧?&rdo;

让他烦恼的是，对方并不否认。

&ldo;我想，&rdo;陌生人随意地说，&ldo;你已经对这里的人非常熟悉了吧?我是说，你处于一个相当有特权的位置。&rdo;

&ldo;那倒是真的：他们对我照顾得非常好，尽他们的所能帮助我。&rdo;

&ldo;年轻的哈塞尔过来了，&rdo;他的同伴说，&ldo;他看起来很烦恼，不过如果是我处在他那样的情况下，也会这样。你对机组人员都很熟悉了吗?&rdo;

&ldo;还没有，虽然我希望如此。我和哈塞尔还有利德克说过几次话，不过仅此而已。&rdo;

&ldo;你认为谁会被选中参加航行呢?&rdo;

就在德克几乎要说出他对这件事的不太成熟的看法时，忽然看见马修斯在房间的另一侧不停地示意他。忽然间，裁缝悲剧的惊人的可能性冲进他的头脑中。然后渐渐感到怀疑，他嘀咕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他的同伴。

几分钟后，马修斯确认了他的担忧。

&ldo;麦克?威尔金斯是最好的记者之一‐‐我们曾在《消息》报一起工作过。但是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和他说话一定要小心。就是你谋杀了你的妻子，他也会从问关于天气的问题开始把它套出来。&rdo;

&ldo;可是，我认为我没有什么他还不知道的事可以告诉他。&rdo;

&ldo;你不要不相信。转眼之间，报纸上就会登出你的情况，你会被称做&lso;星际航行中心的重要官员&rso;，我就得忙着徒劳地否认。&rdo;

&ldo;我懂了。我们的客人中还有多少其他记者?&rdo;

&ldo;被邀请的大约有十二个。&rdo;马修斯阴郁地说，&ldo;我得尽力避免你与那些不认识的人做推心置腹的交谈。对不起‐‐我得回去履行我警卫的职责。&rdo;

德克想，等到他开始关注这些问题，这个晚会正在动荡中艰难地进行着。公共关系部看起来有安全问题的困扰，德克认为他们把它想得有些过分。当然，德克能理解马修斯对非正式采访的恐惧‐‐他已经看到了这些采访带来的可怕后果。

这之后很长时间，德克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一个惊人漂亮的单身姑娘上‐‐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犹豫再三，他刚刚决定填补这个缺口，就发现很明显她的同伴在别处，他们是雇来的保镖。德克没有错过机会：因为他从来也没有过机会。他又转入了哲学的沉思。

不管怎样，他的情绪在晚宴中恢复了很多。食物本身很不错，就连主任的讲话（这使大家受到限制）也只持续了十分钟。就德克所记得的，那是非常诙谐的演讲，充满私下里的笑话，有的地方引起哄堂大笑，而另一些地方则让人苦笑。星际航行中心本身在私下里就常被当作笑料，但玩笑的人只是最近才难得能在公共场合这么做。

接下来的致辞就更短了：有很多讲话者很显然想讲得长一点，但不敢那么做。最后，从头到尾都扮演着精明能干的晚会主人角色的麦克安德鲁斯，提议为&ldo;普罗米修斯&rdo;以及机组成员的成功而干杯。

之后，在七十年代晚期非常流行的轻柔、怀旧乐曲中，大家跳起了舞。德克是那种越是在关键时刻越是跳不好的人，和马修斯太太还有其他官员的夫人胡乱转了几个圈，他感到肌肉协调能力越来越差，就离开了舞池。他坐在那儿，透过祥和的辉光看着跳舞的人们，想着他这些朋友是多么好的人，当看到有的舞者显然喝了太多的&ldo;燃料&rdo;时感到有些厌烦。

他突然意识到有人正和他说话时，一定已经接近午夜了（他当然没有睡着，不过偶尔闭一会儿眼睛能提提神）。他慢慢转过头，发现旁边的座位上有一个高个子的中年人很感兴趣地看着他。让德克吃惊的是，他没有穿晚礼服，看起来也不介意这件事。

&ldo;我看见你的徽章了。&rdo;那个人边说边作自我介绍，&ldo;我是西格莫?克塞。今晚刚刚从加利福尼亚回来‐‐赶不上参加宴会了。&rdo;

这是在为没穿礼服的事儿做解释，德克想，同时为自己有这么聪明的推论感到很高兴。他和他握手，为遇到一个加利福尼亚的同乡感到高兴‐‐尽管他没记住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梅森或是什么，不过那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