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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ldo;是的。&rdo;

&ldo;很多吗？&rdo;

&ldo;就我的处境来说，是的。&rdo;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ldo;我很遗憾，我们让你遭受了损失。你不富裕吧？&rdo;

&ldo;从钱的角度看我很穷。&rdo;

&ldo;你们还需要多久才能测量完？&rdo;

&ldo;只还需要几天。&rdo;

&ldo;噢！如果我那时像现在这样了解你，我们会再等几天再去攻打奇奥瓦人。&rdo;

&ldo;使我能够完成工作吗？&rdo;我问，被这种慷慨感动了。

－&ldo;是的。&rdo;

&ldo;也就是说，你会让我们完成这次&lso;偷盗&rso;了？&rdo;

&ldo;不是让你们完成偷盗，只是让你们完成测量。你们画在纸上的线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危害，这还没有开始抢劫。如果白人工人们来了，开始修铁路了，那抢劫就算开始了。那我就会……&rdo;

他说着说着停下了。像是要想清楚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随后，他接着说：

&ldo;你要想挣到钱，是不是一定得有刚才我说到的那些纸？&rdo;

&ldo;是的。&rdo;

&ldo;噢！那你永远也得不到钱了，你们画的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毁了。&rdo;

&ldo;那我们的测绘仪器呢？&rdo;

&ldo;它们落入了一些战士手中。战士们想把他毁了，可我没让。虽然我没上过白人的学校，但我知道这些东西很贵重，因此我下令好好地保存它们。我们已经把它们带到这儿来了，好好地保存着。我会把它们还给你的。&rdo;

&ldo;谢谢你。我很乐意接受这一礼物，虽然它们对我没有用处。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能把这些仪器交上去。&rdo;

&ldo;这么说它们对你没用？&rdo;

&ldo;对。除非我继续测量。&rdo;

&ldo;但你没有那些纸啊，它们已经被毁掉了！&rdo;

&ldo;没有。我很谨慎，画了两份图。&rdo;

&ldo;你还拿着另一份？&rdo;

&ldo;是的，在我口袋里。你下令不让他们搜走我的东西，你真是太好了！&rdo;

&ldo;噢，噢！&rdo;

这叫声半是惊奇，半是满意，然后他又沉默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一个高尚的想法；几乎没有人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过了一阵，他站起身来。

&ldo;我们回家吧，&rdo;他说，&ldo;由于我们白人兄弟遭受了损失，温内图要想法儿弥补。但你得先在我们这里彻底地恢复好。&rdo;

我俩回到了石堡。今天是我们四个白人数日来头一次作为自由人在石堡里睡觉。第二天，霍肯斯、斯通、帕克与阿帕奇人之间举行了隆重的抽和平烟斗的仪式，仪式上又作了些长篇的演讲，其中最好的要数塞姆的演讲，充满了他特有的诙谐，害得印第安人不得不费尽力气，以保持他们那种庄严态度。这一天，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尚未明了的地方得到了澄清，那天晚上救&ldo;好太阳&rdo;和温内图的经过又成了话题，霍肯斯则又教训了我一番：

&ldo;您是个狡猾透顶的人，先生！一个人对朋友应该是诚实的啊，尤其是，您又从我们这儿学到了那么多东西。当初我们在圣路易斯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您是个什么呀？一个家庭教师，翻来覆去地教他的学生背abc和小九九儿的家庭教师。要不是我们那么热情宽容地接受了您，您现在还是个不幸的家伙。是我们把您从倒霉的小九九儿里拉了出来，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我们看护了您，就像一个温柔的母亲看护她的小孩子，或者，像一只母鸡看护它孵出来的小鸭子。在我们身边，您渐渐地懂点儿事儿了；是我们训练了您的头脑，使它偶尔也能开开窍儿。总而言之，我们对您，那就是父亲、母亲、叔叔、阿姨啊；我们用手托着您，用肥嫩的肉喂养您的身体，用智慧和经验喂养您的头脑。我们总该得到您的尊重、敬畏和感谢吧，您总不该像鸭子一样溜到水里去，而让我们这些母鸡可怜巴巴地淹死吧。您总是做我们禁止您做的事。看到这么多的爱和牺牲换来的却是这么不听话、忘恩负义，我这颗者心好痛啊。我要是一件件列举您捣的那些鬼，那简直就没个完。最严重的就是，您救了那两个阿帕奇人，却不跟我们说。只要我还活在这副旧皮囊里，我就会一直对您耿耿于怀的。本来我们昨天可以在刑柱上被烤上一顿，今天在印第安魂灵们那可爱的猎场里醒来，可结果呢‐‐人家认为我们根本不配！现在我们皮毛无损地住在这么个偏僻的石堡里，让人变着法儿用美味佳肴毁我们的胃，还把一个&lso;青角&rso;捧得跟半个神一般！这些倒霉事儿全都多亏了您，尤其是因为你是个无耻透顶的游泳家。但不管怎么着爱都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婆娘，你越是虐待她，她就越舒坦；所以这次我们还是不会把您从我们中间和我们心中驱逐出去，而是衷心地希望您好好反省，重新做人，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是我的手，您愿意改过吗，亲爱的先生？&rdo;

&ldo;好的。&rdo;我一边摇着他的手，一边向他保证。&ldo;我会努力地以您为榜样，让人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塞姆&iddot;霍肯斯。&rdo;

&ldo;最可敬的先生，这个您就算了吧！这是白费力气。您这样的&lso;青角&rso;，还想像塞姆&iddot;霍肯斯一样！绝对不可能！就像是一只林蛙想当歌剧演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