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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ldo;温内图会到我这儿来吗？&rdo;

&ldo;不会。&rdo;

&ldo;但我得跟他谈谈！&rdo;

&ldo;他不想跟你谈。&rdo;

&ldo;我要跟他说的话非常重要。&rdo;

&ldo;对他重要吗？&rdo;

&ldo;对我和我的伙伴们。&rdo;

&ldo;他不会来的。如果你有什么话要告诉他，可以让&lso;丽日&rso;替你转告他吗？&rdo;

&ldo;不，谢谢你。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但是如果他太骄傲，不愿意同我说话，那么我也有我的骄傲，不通过一个信使同他谈。&rdo;

&ldo;直到你死的那一天你才能和他说话。现在我们要走了，如果你想要什么，就发个信号，我们听见了，马上就会有人来的。&rdo;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陶土做的哨子递给我，然后就同那个老妇人一起走了。

我的处境难道不是非常奇特吗？我病得要死，得有人好好照料我，使我有足够的力气被慢慢地折磨死！要我死的人，让他自己的妹妹来照料我，不是让一个干瘪的印第安老妇人！

我大概用不着说我同&ldo;丽日&rdo;的对话并不像读起来这么流畅吧？我说话很费劲儿，并且很痛苦。我说得很慢，中间还得经常停下来休息一下。这使我筋疲力尽，两个女人一走，我立刻又睡着了。

几小时后我醒来时，觉得非常渴，并且饿得要命。我试了一下那个小东西，吹了一声哨儿。那个老太太立刻就把头伸了进来，她肯定是一直在门口坐着。她问了句话，可我只听出&ldo;伊沙&rdo;和&ldo;伊施特拉&rdo;两个词，但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问的是我要不要吃饭喝水。我做出吃和喝的样子，她不见了。不久，&ldo;丽日&rdo;拿着一个陶碗和一把勺子来了。她在我铺前跪下来，一勺一勺地喂我，就像喂一个还不会自己吃饭的孩子一样。阿帕奇人通常是不用这样的餐具的，死去的克雷基&iddot;佩特拉大概在这方面也是阿帕奇人的老师。

碗里盛的是搀了玉米面的很稠的肉粥，印第安的女人们艰难地把玉米粒在两块石头之间磨成面。克雷基&iddot;佩特拉给&ldo;好太阳&rdo;家做了个手推磨，后来他们引我去看过。

吃比喝还要困难。我疼得几乎忍受不住，每吃一勺都恨不能叫起来。但是肚子要吃，如果我不想饿死，就得吃些。因此我努力地不去注意我感到的痛楚，但还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泪。&ldo;丽日&rdo;注意到了，当我好歹吃完了最后一勺的时候，她说；

&ldo;你虚弱得都快要倒下去了，可你仍然是个坚强的人，是个英雄。如果你生为阿帕奇人，而不是一个爱撒谎的白人该多好啊！&rdo;

&ldo;我不撒谎，我从来就不撒谎。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rdo;

&ldo;&lso;丽日&rso;很想相信你，但是只有一个白人说真话，就是克雷基&iddot;佩特拉，我们都爱他。他是个残废，可头脑却很清醒，心地善良美好。他没有杀害你们，你们却把他杀害了。所以你们得死，为他陪葬。&rdo;

&ldo;怎么，还没有埋葬他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但他的尸体不可能保存这么长时间啊！&rdo;

&ldo;他被保存在一具很结实的棺材里，空气进不去。你临死之前能看到那具棺材。&rdo;

她这样安慰了我一下，就走了。对一个要被处死的人来说，能看看另外一个人的棺材居然也成了个安慰！顺便说一句，我根本没把自己即将被处死当回事，恰恰相反，我坚信自己一定会活下去，因为我有个可靠的证据能证明我们是无辜的，那就是我救温内图时从他头上割下的那络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