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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法庭里响起了一阵唏嘘声和小声的嘀咕声，法官非常有礼貌地向前倾了一下身子，根本看不出一点劳累。

&ldo;你们是不是需要多一点时间来达成共识？&rdo;

&ldo;恐怕不需要了，大人！&rdo;陪审团团长说着恶狠狠地往陪审团席位的一个角落看了一眼，他目光所看的地方老处女正低着头，双手紧握，坐在那里。&ldo;我觉得我们根本没指望能达成共识。&rdo;

&ldo;无论如何，我能帮你吗？&rdo;

&ldo;不，谢谢了，大人。我们对于证据都很了解，但是我们无法达成共识。&rdo;

&ldo;真是不幸啊。我觉得或许你们应该好好再商量一下，如果还不能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们可以回来告诉我。同时如果需要我在法律知识方面提供帮助，请随意吩咐。&rdo;

陪审团闷闷不乐地离开了。法官在长凳的后面把猩红的长袍脱了下来，窃窃私语逐渐变成了嗡嗡的声音在法庭里响了起来。

&ldo;哎呀，&rdo;弗雷迪&iddot;阿巴斯诺特说，&ldo;我相信一定是克林普森小姐坚持了不同的意见。温姆西，你看到陪审团团长瞪她了吗？&rdo;

&ldo;好人，&rdo;温姆西说，&ldo;哦，绝对的好人！她的是非观念很强，我想她会坚持住的。&rdo;

&ldo;我觉得你一定贿赂了陪审团，温姆西。你是不是暗示过她或者做过什么？&rdo;

&ldo;没有。&rdo;温姆西说，&ldo;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好，我只是抬了一下眉毛就把一切控制了。&rdo;

&ldo;他自己都承认了，&rdo;弗雷迪小声咕哝，&ldo;对于他自己的信誉倒是好了，但是对于那些想吃晚饭的人来说可是糟透了。&rdo;

六个小时。六个半小时。

&ldo;最终！&rdo;

陪审团第二次回到了法庭，他们都带着疲倦的神情。疲倦的女人流着眼泪，正把脸埋在手绢里；那个得了重感冒的男子看起来就要死去了；艺术家的头发变成了一堆凌乱的茅草；公司的领导和陪审团团长看起来像要掐死谁似的；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处女闭着眼睛，嘴里像在祈祷着什么。

&ldo;各位陪审员，你们是否已经就判决形成了共识？&rdo;

&ldo;没有，我非常肯定我们无法形成共识。&rdo;

&ldo;你真的确信吗？&rdo;法官说，&ldo;我真的无论如何都不想催促大家，我很有心理准备等待多久都行。&rdo;

那个公司的领导咆哮了起来，他的声音甚至在走廊上都可以听见。陪审团团长极力控制自己，用带着愤怒又精疲力竭的声音回答说：&ldo;我们永远也没法达成共识，大人‐‐即便我们在这里一直呆到世界末日我们也达不成共识。&rdo;

&ldo;真是不幸，&rdo;法官说，&ldo;但是就这件案子，当然，我想大家只能解散等待新的审判了。我很确信你们所有人都已经尽力了，你们倾尽了所有的智慧、所有的理智，用尽了所有的耐心和热心聆听了庭讯。现在大家解散了，你们还可以在以后的十二年里行使陪审员的权利。&rdo;

法官的长袍还没有完全从昏暗、狭窄的门中消失，整个庭审还没有正式结束，温姆西就快步走到了法庭的律师席前，截住了穿着黑袍的辩护律师。

&ldo;比格，干得好！你争取到了另一个机会。让我加人，我会让案子延迟审理的。&rdo;

&ldo;你这样认为，温姆西？我很乐意承认我们比预期的要做得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