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少爵看着眼前的雨沫,轻声叹息着。
“雨沫,这段时间,我们不谈公事?ok?在马尔代夫这半个月,我们抛却曾经的不愉快,和平相处,可以吗?”
严少爵自然知道雨沫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也相信,严一辰和上官翱不会真的想要看到严家和上官家对峙的场面。
雨沫所有的安排,在他们踏上机场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上官翱叫停。
当然,这一切雨沫还不知情,否则的话,她不会想着乖乖待在这里。
挑眉,雨沫好笑的打量着严少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仰头止不住的笑着。
“不谈公事?ok,可以,但是至于和平相处,我看还是算了吧。”
雨沫可没有忘记之前严少爵的话,说什么试着相处,结果呢?安琪的出现,立刻打破了两人之间维持的平衡。
这一次,雨沫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严少爵了。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错全在我,雨沫,安琪离开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想试着和你相处,我想着,既然安琪已经放弃这段感情,我也完全没必要苦苦等待,那段时间的我,是真心的。”
虽然雨沫不说,但是严少爵也能够感觉到,雨沫介意这件事,事后严少爵不止一次询问自己,如果安琪没有出现,他和雨沫是不是就会自然发展下去。
短时间的相处,让严少爵发现,自己对于上官雨沫并不讨厌,相反,他的心,在她的面前,渐渐的动摇。
跟安琪这么多年的感情,严少爵也无法完全说放下就放下,这才导致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严少爵的内心里后悔不已,为自己的犹豫不决而自责。
“别介。”
雨沫快速的打断了严少爵的话,那抹讽刺的弧度加深。
“你的真心对于我来说一文不值,你的心,至始至终都在安琪的身上,当然,我也是,我爱之风,从来都没有改变,严少爵,你知道我怨恨你什么吗?你和安琪之间有了孩子,甚至你们脑袋抽风的去打胎,我都管不着,那是你们的事,千不该万不该,你们将这件事扯到我身上,你该明白,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你的安琪在你眼里是宝,我在你眼里,则什么都不是。”
一口气将心中压抑许久的话托盘而出,雨沫郁结的心情,瞬间顺畅了很多。
这件事就犹如一颗刺,狠狠的刺向她的心窝,无法拔除,时刻提醒着她严少爵和安琪给她的耻辱。
“对不起。”
严少爵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真心实意的对着雨沫道着歉。
确实,他不应该因为觉得亏欠安琪,而将雨沫拉下了水,严少爵过后才醒悟,为自己的混账痛恨不已。
“这句对不起,我受不起。”
雨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从严少爵的手中抢过了酒瓶,一口气又灌下了好几杯红酒。
“严少爵,你知不知道你特虚伪,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我上官雨沫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受你摆布,这次如果不是爷爷,你以为我会跟你回严家,会跟你跑来这里,你我心里都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雨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每次,就在自己坚决要离婚的时候,都已告终为失败,说实话,雨沫的心里,是不平坦的。
“我知道。”
严少爵轻声低喃着。
雨沫想要离婚的决心,他比谁都清楚,换做是之前,严少爵也巴不得立刻结束两人之间的束缚,可是直到最近他才发现,对于离婚,他提不起任何的兴致,甚至于,他是舍不得的。
严少爵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管怎么样,在这个关头,他绝对不能和上官雨沫离婚,哪怕不是为了自己。
“你不懂,你怎么可能懂。”
雨沫尖叫着制止了严少爵的话。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
自小,她就背负着枷锁生活,一言一行都受到了制约,她想为自己而活,为什么就这么难?
雨沫的心里充满了愤愤不平,看着严少爵的目光,充满了愤慨。
“雨沫……”
雨沫在严少爵的面前,一直都是冷漠的,鲜少露出自己的情绪,可是如今的她,却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暴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