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是吗?&rdo;
白雪这才感觉到额角的顿痛,伸手要去摸,却被顾长宁啪的一下打开了手:
&ldo;别乱动!&rdo;
白雪哎呦一声,嘟起嘴来:
&ldo;凶巴巴的,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女朋友啦?&rdo;
顾长宁抓起白雪的手,往她自己头顶一按压住刘海,将额头都露了出来:
&ldo;这会知道疼了?&rdo;
白雪看着顾长宁冷着的脸,忽然笑起来:
&ldo;你是不是心疼我啦?心疼就说嘛,干嘛对我那么凶啊?&rdo;
顾长宁不理她,将她带到办公室去,拿出碘酒棉签来,给她上药。
边涂药边问:&ldo;怎么弄的?&rdo;
白雪感觉到凉凉的棉签擦在额角,有点疼,但是顾长宁的手很轻,离的她很近,神情专注,白雪一边偷偷的欣赏帅哥一边回答:
&ldo;大概是老爷爷的儿女打架,我去拉架的时候被误伤的。&rdo;
顾长宁将药瓶收起来,给她包扎,纱布绕了几圈,系上,打量她,忽然说:
&ldo;这回不像妇女主任,像个负伤红军了。&rdo;
白雪工作以后,经常下乡采访,嫌长头发打理着不方便,就把头发剪短了,谁知道顾长宁一点不留情面,不肯夸她的新发型,上来就评价她像个妇女主任。
白雪回去照了一晚上镜子,越看越觉得是挺显老的,于是又剪了个刘海。
&ldo;以后碰上这样的情况你躲远点,人家四个人打架还有两个男的,你能拉的开吗?&rdo;
每次顾长宁像教训小孩一样和白雪说话,那就代表他生气了,白雪早摸透他的脾气,放软了声音撒娇:
&ldo;怪你女朋友太善良,根正苗红,觉悟太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嘛。&rdo;
顾长宁哼一声:
&ldo;你这傻丫头,以为自己是菩萨,能普度众生?&rdo;
&ldo;我不管。&rdo;
白雪一把抱住顾长宁的腰,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那属于他的好闻的独特气息,混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特别安心:
&ldo;看在我受伤这么可怜的份上,晚上陪我吃个饭吧,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rdo;
腰被牢牢的抱着,顾长宁没法子,叹了口气:
&ldo;好,去哪吃?&rdo;
&ldo;去我家!&rdo;
白雪突然抬起头,面色狡黠,眼眸闪亮:
&ldo;帮我劝劝我家老首长。&rdo;
顾长宁把她的手拿下来:
&ldo;老首长又给你下什么指示了又把我拖下水?&rdo;
白雪做可怜兮兮状:
&ldo;我爷爷非要让我去军区的宣传单位,我打听过了,他让我去的那个职位就是坐办公室的,我不喜欢,我想下一线,求求你了,我说什么他老人家也听不进去,老首长就听你的,帮帮我吧。&rdo;
白雪坐在病床上仰着脸看他,她婴儿肥脱的慢,二十多岁了仍然是小团脸,看着稚气未脱,也难怪她爷爷总不放心她,总想把她放到最妥帖的地方去才觉得放心。
这样一个人如其名雪团似的人嚷求他,怎么狠的下心说不?
白雪大力的摇晃顾长宁的胳膊,顾长宁被她摇晕了头,也怕她把自己摇晕了头:
&ldo;好好好,答应你,别摇了。&rdo;
&ldo;哎呀,顾长宁,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