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把医药箱撂桌上:&ldo;你热?&rdo;
&ldo;没啊。&rdo;
他臀部靠着桌沿,指指她额头:&ldo;有汗,脸也挺红。&rdo;
徐途没敢看秦烈,抬手抹了把汗:&ldo;你这屋太闷,我得出去透透气。&rdo;
&ldo;等会儿。&rdo;秦烈按住她肩膀,点点桌面,示意她把手掌放上去。
徐途坐不住,屁股又往后蹭了蹭,两人面对着面坐,头顶气场很足,她右边膝盖挨着他,那两条长腿互相交叠,随意撑在地上。稍稍抬眼,便能看见他衣摆堆叠的褶皱,徐途好奇心作祟,又顺衣摆往下扫了扫,眼神聚焦某一点,这回更加坐不住。
她心跳变快,不自然地扭两下。
秦烈:&ldo;长虱子了?&rdo;
她身体一僵,不敢动。
秦烈重重点两下桌面:&ldo;放上来。&rdo;
徐途撇开视线,机械照做。
他并没碰她,垂着眼,拿一根棉棒,蘸着药水往徐途手背上蹭。
&ldo;嘶……&rdo;
他动作一顿:&ldo;手重了?&rdo;
徐途没抬眼,含糊不清的唔了声。
秦烈看她半刻,这次托起她的手,举到眼前,换了根干净的棉棒,蘸取药水,轻轻擦拭那些红痕。
他稍低头,先吹了口气儿,顿几秒,随后一股股清凉的气息便拂在她手背上。
徐途一抖,迅速别开眼。
窗帘边角被风吹起来,阳光调皮得往里钻,谁也没开口,房间显得极安静。
秦烈问:&ldo;怎么不说话?&rdo;他又吹了下,撕开创可贴,单手给她贴上:&ldo;想什么呢?&rdo;
沉默半晌,徐途抿抿唇,肯定的说:&ldo;其实,向珊根本没告状。&rdo;
秦烈:&ldo;你想说什么?&rdo;
徐途说:&ldo;昨天晚上你都看见了,对吧?&rdo;
秦烈不动,目光缓缓落下去,途经几处,最终对上她的眼。
外面太阳升起来,光束破窗而入,秦烈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第22章
徐途又问一遍:&ldo;对不对?&rdo;
好半天,他才把视线移开,正了正身体。
&ldo;没看,但猜到了。&rdo;秦烈没说实话,神色如常地扔掉棉棒。
她嘀咕了句:&ldo;就猜到了啊。&rdo;
&ldo;以你性格,不搞出点儿事情还叫徐途么。&rdo;
徐途心中蓦地一紧:&ldo;这么了解我?&rdo;
秦烈没答,扫了眼她手背:&ldo;只是没想到……&rdo;
他不自觉眯起眼,眼前的人慢慢与记忆中的模糊身影重合,那时她白毛衣、高马尾,面孔纯净,长相乖巧。现在又与之前有什么分别,除去伪装,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色厉内荏,遇事多半有欺软怕硬的成分,会胆小怯懦,一旦身边有人撑腰,又开始肆意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