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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躺在床上又琢磨了很久,想到了那个月族的少女,也想到了那神秘的月族和月族的大祭司‐‐自己和子寒名义上的外公。可还有那个月族的公主呢,那个蓝桐国的神秘月妃,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就连子寒都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在哪里?
那少女灭了鼠患之后会带自己去月族找大祭司吗?而她就是月族的神女,如果连她都说情蛊无解,那自己和钟离域还要万水千山的去月族寻找吗?如果真的一无所获又该怎么办?
反复的思量着,直到天色渐亮了海愿才蒙蒙胧胧的睡着,这一觉就睡到了艳阳高照,直到曦轻轻推了推她,叫道:&ldo;主子,吃饭了。&rdo;
&ldo;啊?&rdo;海愿坐起身来,就看到窗户上塞住的破布条已经拿下去了,屋里挺亮堂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份早餐,看着虽然简陋但也是有粥有菜,还有两个豆包。而昨天晚上趴在桌上的那三个男人却不见了。揉揉眼睛,海愿问道:&ldo;曦,什么时候了?&rdo;
&ldo;辰时末了,主上和羽公子、二皇子都在外面看马匹呢。&rdo;曦边说着,边拧了一条布巾过来,让海愿擦了脸和手。
&ldo;马怎么啦?&rdo;海愿心里一寒,想起之前自己的小红马也受伤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照顾,不知道怎么样了。
&ldo;主子的小红马坡脚了,伤口好像在化脓;踏雪虽然前腿受了伤,但好在已经结痂了;倒是二皇子的那匹马,后腿有两处伤口,昨天没有来得及处理,今天一早发现深可见骨,勉强扶着才站起来的,不也撑不了多久。&rdo;曦说完,叹了口气,显然是因为那匹白马看起来伤的不轻。
&ldo;什么,子寒的马伤的那么重!&rdo;海愿没有想到,那匹俊逸非常的白马居然会伤到站不起来了,而且昨天还见它驮着子寒跑走了啊,怎么才一个晚上就恶化了呢。
&ldo;是啊,昨天看着还好,估计是马儿忠心,拼着命也要驮着主人,这一歇下来就撑不住了,昨晚好像就卧着睡的。&rdo;
马本来都是站着睡觉的,除非是累到了极点或是重伤的情况下才会跪伏下来,如果是站都站不起来了,那就是很严重的伤势了,难怪一早上蓝子寒、钟离域和穆子羽就都跑去看了。
&ldo;那我也去看看。&rdo;海愿忙穿上小靴子,也顾不得吃饭,就出了门。
前院有几个人在忙着收拾,海愿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直接往后院跑去,过了腰门就看到蓝子寒半跪在地上,面前趴伏着他的那匹白马。马想要努力的站起来,但是前腿才支撑住,后腿却使劲儿的蹬了几下都没能撑起来,最后又倒了下去。
走的近一点,可以看到那匹白马的眼中闪着痛苦和焦急的光,眼角竟然有水水的雾气,那像是……像是泪水!
&ldo;子寒,别再拖了。&rdo;钟离域的声音沉沉的传来,比平时任何的时候都要庄重,明显可以感受到此时的心情有多沉闷。
而一向嘻嘻哈哈的穆子羽此时也静立在一边,仰着头没有看蓝子寒也没有看那匹白马,好像在凝神想着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也可以看出肃穆来。
蓝子寒背对着海愿,所以海愿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却看到他趴伏下去,用手臂抱住了白马的脖颈,然后将脸贴上了白马的额头,修长的手在喜儿的鬃毛上一下下的抚摸着,轻柔而充满爱怜,好像是对恋人一般的呵护,又像是老朋友将要离别般的不舍。
最后,蓝子寒的大手移上了白马的头,用单手盖住了喜儿的眼睛,头还和喜儿的头紧紧的靠在一起,另一只手却高高的举起,紧握成拳,就要砸下去。蓝子寒天生神力,他的一拳下去,就是一块石碑也能砸裂了,何况是一匹马的脑袋!
&ldo;子寒,不要!&rdo;海愿惊叫一声跑了过去,顾不得许多就一下抱住了蓝子寒将要落下的手臂。
蓝子寒一下收势不住,海愿又抱的紧,猛的一下砸偏了,捶在地上就是一个土坑,海愿也被甩了一个趔趄,感觉胸口像是给大锤击中了一样,闷闷的一疼,随即就是喉咙一腥,嘴角涌出了鲜血。
那是因为子寒的力道太大,海愿又是使出全力将他向反方向拉的,虽然没有直接被砸中,但也等于一下那一拳的作用力大部分都施加到了海愿的身上,所以被震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