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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这些猛兽的眼睛和肃杀的吼声显示出疯狂般的憎恨。但它们服从，怕得浑身颤栗。训虎人是年轻傲慢的黑发美女，但目光却与白英敦老太太相同。

&ldo;对啦，是驯虎人！&rdo;杰拉尔博士自语。

他现在已经了解这纯真家庭对话的暗流了。那是憎恨‐‐激起漩涡的憎恨暗流。

&ldo;听到我这么说，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我多么荒谬、妄想吧！看来那是一个到巴勒斯坦观光、极其普通而圆满的美国家庭‐‐我却编造了一个与他们有关的黑魔故事。&rdo;

他接着很感兴趣地望着叫奈汀的沉静少妇。她左手戴着结婚戒指。他望她的时候，她不时把富有深意的眸光投向骨架柔软、一头金发的雷诺克斯。杰拉尔因此知道，他们是夫妇，但是她的眸光与其说是做妻子的，倒不如说是做母亲的‐‐维护他、担心他的母亲眼神。杰拉尔博士知道，在这群人之中，只有奈汀?白英敦不受她婆婆影响。她也许恨婆婆，但至少不害怕。婆婆的魔力对她没有作用。

她并不快乐，非常关心她的丈夫，但她是自由的。

杰拉尔博士自语：&ldo;这真有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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臃肿的老夫人发出气喘似的缓慢咳嗽声，随后又继续编织毛线。她说：

&ldo;吉奈莫拉，你疲倦了，去休息吧。&rdo;

那女孩吓了一跳。手指停止了机械式的动作。

&ldo;妈，我不疲倦。&rdo;

她的声音如音乐，杰拉尔博士觉得很悦耳。音色象美丽的歌声，能化腐朽伟神奇。

&ldo;不，你疲倦了，我清楚得很。要不然，明天就不能出去参观啦。&rdo;

&ldo;呃！我要去。没关系啦。&rdo;

她的母亲以刺耳粗大的嘶哑声说：&ldo;不行，说不定会生病！&rdo;

&ldo;没问题!不会生病！&rdo;她开始抖起来，抖得很厉害。

一个柔和沉静的声音说：

&ldo;我陪你上去，吉妮。&rdo;

一个态度沉静的少妇站起来，有一双深沉灰色的大眼睛，黑发盘的整整齐齐。

白英敦者太太说，

&ldo;不行，让她一个人去。&rdo;

女孩喊道：

&ldo;我要奈汀一起去!&rdo;

&ldo;当然陪你去。&rdo;少妇跨出了一步。

老妇人说：

&ldo;这孩子愿意一个人去一一对不对，吉妮?&rdo;

隔了一会儿，吉奈英拉?白英敦猛然换成迟钝单调的声音回答：

&ldo;是的，我一个人去。奈汀，谢谢你。&rdo;&rso;

高挑的身影闪现出极其优美的动作，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