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手指轻轻一颤,眼眸合了合。
&ldo;怎么?&rdo;察觉到异样,流霄稍稍转过头。
&ldo;……没……水凉了,擦干歇了罢。&rdo;声音平稳依旧,但若将手放在胸膛上,就可感到起伏震动的心跳。
&ldo;……嗯。&rdo;
翌日,剑池论武终于拉开了序幕。
武场是山上一处宽阔的剑台,远处飞湍瀑流,葱山碧水,也是观景绝佳之处。
各派高手早已云集在此,比起优美的景色,大多数人则对观察对手更有兴趣。
流云一路走来,见到的大多都是生面孔,半天也未见到熟人。
&ldo;云兄可是在找人?&rdo;玄煜磁性的嗓音飘入耳内。
流云挑眉回道:&ldo;是你在找我吧。&rdo;
玄煜还欲说什么,前方一阵嘈杂、兵刃激撞之声音引起了两人注意。步入人群中,却见空地之上两个意气少年正在比武。
其一一袭明朗红袍,手中一杆漆红长棍,舞的铿锵有力,另一个碧青浅衣,手持三尺长剑,剑穗上挂着一点青龙式样。朱衣少年年纪尚浅,力气却不小,竟几次将碧衣少年逼入险境,明显占了上风。
却听&ldo;铿&rdo;的一声,碧衣少年手中长剑竟被朱棍一杆打飞,偏偏好死不死直朝流云方向刺来!
&ldo;当心!&rdo;朱衣少年显未料到自己一杆子下去威力竟如此之大。
弹指间,锋芒近在眉睫!
流云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稍一偏脸,长剑贴耳刺过,&ldo;铮&rdo;的一声,利刃直直钉在其身后大树干之上,青色的剑穗还在晃荡不停。
众人惊呼之中,当事人却偏生挂着一副事不关己的疏懒浅笑,毫不在意。
弦佑轻轻摇首道:&ldo;真是祸害遗千年。&rdo;
流云很欠扁的点点头。
&ldo;你没事罢?&rdo;红衣少年急急奔过来,一脸忧心忡忡,悔恨交加的样子。
流云见着好笑,有意逗逗他,笑道:&ldo;若我有事呢?&rdo;
哪知少年毕竟天真,竟信以为真,视死如归般大义凛然道:&ldo;那……我,我,只有以死谢罪了!&rdo;说着举起手中长棍就要往头上敲!
这下流云乐了,顺脚轻轻一踢,不着痕迹卸掉棍上的力道。正想调侃几句,余光忽瞥见身旁玄煜目光阴骘的望着他。到嘴边的话又莫明其妙给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