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景妃虽然有弄死长孙、慕容为她爱人报仇的心思,但她毕竟是个女人,万事还是以皇启为先,想不到景妃身边的丫头能被慕容尊收买,让主子失了理智,以为真能杀了长孙和慕容为皇启出气,也好让事情败露后,能堵住皇启的嘴。
白小鼠看了眼小黑,景妃就算死,也不该是吴家出手,即便事后吴国想参战,那是吴国的事,可现在不能被动,还有君蓝,君蓝相比开春时也有进步,现在没了蓝玉,皇启应该想不出让君蓝倒戈的方法,但也不得不防,毕竟不排除皇启一怒之下先宰了自己的想法!
小黑立即去派人做,公国开战需要一个导火线的话,那么景妃无疑是他们选中的一根好线。
秋收风风火火的开始了,公国由西向东依次开始,轮到白国的时候大部分秋收已经结束。
慕容尊在教训儿子的空档也没忘记催促慕容国的税收工作,囤粮成为最重要的事。
元夕夜一样很忙,除了工作,他要等待皇启的动静,如果景妃的死不能引起皇启的叛动,他必须推波助澜,总之景妃不能意外死亡,必须让皇启有所怀疑。
白小鼠产后还没恢复,白国的秋收正在忙碌的进行的时候,景妃死了,死在他们新国皇宫之内,待皇启去查的时候景妃的丫头已经畏罪自杀了,整个新王朝因为皇启的沉默突然变得诡异。
皇启守在灵堂,默默的站在灵柩边看着沉睡在一旁的棺木,他已经站在这里半天了,一直就这么站着,表情不喜不忧,神情不变不动。
一旁的绿衣见主子从早上到现在都未进食,小声道:“主子,你该歇息了。”
皇启依然这样站着,这么多年了,景妃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就像呼吸一样的自然,虽然不曾有过海誓山盟,也没有不可放弃的过错,却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从未想过她会先走一步,更没有人料到,她会成为被攻击的对象。
如果有人想他反了,如果她成为了被利用的一个,不知道她是不是会对撒娇、怨恨自己不该鲁莽行事。
皇启的手静静的搭在棺木上,他不想去问为什么,那些已经被修饰过无数遍的理由,他没有必要知道,事实摆在眼前,表面上的凶手他也不想查,有能力有需要让景妃离开他身边的就两个人,还有什么可问的。
皇启没有通告全国亦没有大肆渲染景妃的死亡,他只是带着绿衣,告别国事,静静的推着景妃的棺木一直走一直走,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无论泥泞还是险滩,他没有回头的一直走着。
路程长达半个月之久,待他到了夹山,抚着静然的棺木,站在原来的公国安葬历代帝王和后妃的陵墓之上,神情萎靡精神不济:“对不起……”不能把你葬在这里……这里本该有高墙众兵,这里本该有他的陵墓,而陵墓旁是她的位置,结果她未等到这个位置旁边有她。
皇启叹口气,带着棺木回走,回来的途中他的精神好了一些,主动去吃饭,主去梳洗,重新恢复丰神俊朗的形象,只是寸步不离那樽棺木。
整整一个月,他又回到了周国,亲自帮景妃下葬,或许她是别人眼中没有存在价值的女人,或许她不曾被任何人注意,或许她只是公国内不谣言的弱小生灵,但她也能成为一个人最宝贵的回忆。
这份回忆不用任何人参与,不用任何人理解,只属于他一个人。
皇启亲手为她下葬,或许不隆重,或许不喧闹,但是有心,皇启看着绿衣一点点的填土,看着棺木一点点的消失,皇启突然有点愧疚,不该让她在最后的路上如此奔波,皇启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又错了……”
皇启想那就错下去吧,他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出兵理由吗?他们动了这么多手脚不就是想以自己为借口,一统十国。
皇启竟然有种想成全他们的错觉,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顺利过,现在看来即便那是陷阱他也想跳,或许小景会笑他异想天开,或许她会哭,最终他没有实现帝王梦,但是,没有就没有吧,统一又何必是自己的家族,公国本是一家,如果他们可以他们就去做吧,哪怕是踩着自己的脊梁向上爬,他只希望公国一统,希望本姓一家。
皇启看向绿衣,神情一如既往的安静:“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就葬在她身边吧。”那个时候一定不会隆重,一定没有乐人,说不定是漫天的骂声和声讨,但不管是什么,他希望天下一统,如果自己做不到,那么总有人能做到。
笑看妃乱卷二国与家之间第二百零一章反击(2)
景妃的死如果还不能让皇启看到他自己的不足,他就是傻子,他是自信是看不清自己的方向,可是景妃突然离开,让他骤然觉得可悲可欺,连身边的人都看不好,他能说是强者吗!
如果他还看不透他的将来,他还配认睿智吗!那就让他最后一次当好人,最后一次跳入他们的陷阱,让他死后能带着小景在下一次生命的开始时相遇……
周国轰然兴兵,毫无预兆的同时对皇甫、东邪、诸葛、司徒等国进行猛烈的攻击。
白小鼠的桌上瞬间挤满了声讨的奏章和求救的折子,火器的订单直线上升,但此次大范围的战争,独独错过了元国、慕容国、长孙国、白国,就连吴也在战争之列。
只是吴国的子民和官员聪明,吴国直接白旗投降,吴掌杀不抵抗的转入地上,硝烟并没有在吴国开始便已经结束,吴国子民甚至没来得及跑出自家门口,战争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