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很难?”
“没有,如果单是木系国动动手指头就行了,对了,我记得你们是元家的家臣吧。”
凤君天肯定道:“这片领土属于元家。”
“也就是说,如果林家想推翻你们凤家,林家需要向元家汇报?”
“恩。”就算不想承认也是事实,元家势力横跨十一个洲,木系国不过是元家后院里的一块石头:“但话虽这么说,可十家世家其实不在意下属国的君主更迭,只要不出现大规模动乱,他们一般都不干涉。”
“你也说一般了,但你瞅瞅你们国家的这些人,摆明就是都瞅着你们,你觉的元夕夜这人怎么样?”
凤君天纳闷的看她一眼:“不是在说边疆的事吗?跟元公子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先回答我,你觉的元夕夜怎么样?”
凤君天奇怪的看她一眼,回忆着元夕夜的点点滴滴:“他为人孤傲,有很强的等级观念,容易冲动,但却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相比来说本王更愿意应付他。”
萧染闻言好笑的喝口茶:“你这样想?”
“不对吗?”
萧染笑着放下茶杯传丫头过来换杯热茶:“他们这几个人中,最不该给你这种印象的就是元夕夜,这里是他家,就算他再好脾气,也不会允许吴家和皇甫家在他的地盘上长期滞留吧,但是他有反应吗?他没有,他甚至就连出手都有保留,还有,你也说元夕夜是个等级观念很强的人,但是他却跟你说话,你难道以为你的地位入的了他的眼吗。”
凤君天立即警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的元夕夜一句话能解决你所有的问题,但是他却不做,你觉不觉的他很像在看猴戏。”
“本王觉的你在看猴戏。”
“嘻嘻,我看正常,但他看就不正常。”萧染坐正的看着凤君天,首次认真的面对这个可怜的男人:“就这么说吧,如果元夕夜不说话,你有没有要塞都不重要,飞楚属于十大家族,他只要能动用原家族的个别势力解决掉你们就是小意思,但是他却没有做,林飞楚和元夕夜一样选择了旁观,就连捣乱的吴一剑出手都显得唯唯诺诺,你有没有觉的你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元家、吴家、林家在顾忌什么?”
凤君天微微皱眉:“怎么可能,林家顾忌还说的通,元家和吴家绝对不会。”
萧染自信的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我敢打赌即便你丢了西部要塞,你们依然会是对峙的局面。”
凤君天惊讶的不解。
萧染耸耸肩,这是事实,凤君天根本没有实力跟元家、林家斗,萧染现在好奇的是,元家和林家在等什么?
凤君天苦涩的垂下头,虽然早知道是事实,但不试试总不甘心,如今被明显的点出来,机会击垮他所有的坚持:“难道凤家注定毁在我们手里。”
“不至于,凤君蓝……”萧染努力回想着他的资料,总觉的他也是变数,但却决定不说了,毕竟是个孩子,干干净净的长大就行了,何必搅合进去。
凤君天紧张的问:“十七怎么了!?”
“没什么,至于明天,我建议你多接触赵灭,言辞间讨好一点,别忘了林严派人杀过赵灭,说不定你能收服这个掌兵权的老头子。”
凤君天闻言颓丧看向地面,有赵灭又如何?刚才萧染也说了,不管多努力到投头来都是上位者一句话便土崩瓦解,那他为什么要重复着看不见未来的路,他在执着什么!何必不带着柳云离开!放弃无谓的挣扎!
萧染瞅他一眼,好心的把手里的茶推他面前:“被打击了!?”
“谢谢。”
萧染看着他茫然的表情,把头微微后靠,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就像蚂蚁再努力吃也不会比大象大,这是物种的问题跟后天努力无关,可是看着凤君天颓丧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丝熟悉的触动,其实他何尝不是另一种模式下的风扬,只不过风扬幸运的生在太平盛世,想起他,不禁又让她想到林飞叶,真的像可惜——,萧染望着凤君天突然道:“你可以投靠元夕夜,狐假虎威一样是种姿态。”
凤君天诧异的望着她。
萧染微微一笑,这是凤君天唯一能走的路。
凤君天不禁苦笑的回视,可是他又能改变什么?
夜风吹过窗台勾起轻薄的纱帘,沙沙的树叶摩擦过地面掉落了满地夜秋……
萧染站起来,拍拍他无力的肩转身准备梳洗:“你自己想想吧,不早了你要是有事可以离开。”
凤君天感激的看她一眼,猛然觉的好笑,活了二十年他竟然没有一个女孩把问题看的透彻:“对了,你跟林飞……”
“你不走吗?”萧染摘着耳坠,并不想谈她的私事。
凤君天不解的看过去,目光收敛了刚才的无措,夹杂的不解的探究,萧染不像是会转移话题的人,可是她刚才的态度……但是为什么?对方是林飞叶,萧染没必要那么维护他,甚至比对吴一剑、元夕夜都多了点什么,凤君天思索的与她对视,脑海里闪过早上见到的画面。
萧染笑着在镜子里与他对视:“别看了,小心有人吃醋。”真以为她不知道后院发生了什么。
凤君天突然道:“你为什么对林飞叶那么有耐心?!”
萧染拆下头饰,感觉他问的多余:“没什么啦,看着顺眼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