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一摁南宫情的手,忍不住咯咯笑着往后缩身子,正退到少年的怀中,两人距离更近。
少女前一刻还气的泪汪汪,差点哭出来,这一秒就笑的如春花般灿烂。
笑容既纯又甜,能荡涤人心里的黑暗。
南宫情一怔,垂眸看时,被这笑容牵动了心。
心口的跳动,猝不及防的变得剧烈。一下,又一下,似乎要从胸腔跳出来。
他闷哼一声,手中丝帕掉落。按着阮甜受伤膝盖的手,也不觉松开。
心口的跳动,因为太过急促,变成了搅着的抽疼。
‐‐他不该动心的,可心不由己。
强烈的怒,强烈的恨,乃至强烈的恐惧和紧张。
这些情绪,自南宫情懂事以后,就有意的避开,学会了控制。
可唯独爱和喜欢,他没有遇见过。
还不懂得怎么躲。
南宫情的脸,一瞬变得惨白。就连嘴唇也白的失去血色,如同覆盖了一层白霜。
腿上没了丝帕擦拭,阮甜不痒了。
她收起笑容,正要朝南宫大佬捶拳头。却蓦然发觉少年的异状。
&ldo;你怎么啦?&rdo;
&ldo;…&rdo;
南宫情不看她,刻意避开她清澈的视线。
他微微垂下眼帘,手指习惯性的去摸放在轮椅左侧口袋的药‐‐
这是集团养了数百个医学天才,为他研制出的特效药。
不会过敏,也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心绞痛的时候,吃下去,可以缓解。
手指刚抬起,南宫情倏得睁眸,和凑到他面前的阮甜对视。
&ldo;你哪里不舒服啊?&rdo;
阮甜凑近了白皙脸蛋,关切的看着他。
她的眼眸清澈温暖,湿软一片。像两汪清泉,盛出了他惨白的面容。
南宫情似被针扎,抬起的手指一顿,不再去拿药。
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南宫情体会狼狈,又渴望健康。
他怕从阮甜口中,得到同情的关怀。
那比冷漠更可怕。
心凉了下来,绞痛也随之平复了一些。他不愿意在阮甜面前吃药。
南宫情嘴角抿成直线,推开朝他眼前凑的脸蛋。
&ldo;坐好。&rdo;
他重复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又取出一块帕子,细心处理阮甜膝盖的伤口。
手指偶尔擦过腿上细白的肌肤,从尾椎那里,便不受控制的蹿上来一股酥麻。
只是少年惯常克制,即使身体不由自主的起反应,面容却冷淡至极,丝毫看不出异样。
给人的感觉,只有专注。
阮甜尴尬的捏着手指,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