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抱着阮惜跟上。
“惜儿!”
阮惜害怕,哇地一声哭起来。
“救命啊!救命——”阮呦被郑平捂住嘴,又惊又怕,她一口咬在男人的虎口上,又用脚使劲踹他,“滚开!”
“救命啊——”
周围许多行人看过来。
郑平目露不屑,不慌不忙道,“我家世子请姑娘喝杯茶而已。”
有人认出那男人是郑国公府的世子,围过来的百姓顿时不敢出声,看向阮呦的目光中带了同情。
郑子钧是贵妃娘娘的侄儿,素来横行霸道,强抢民女的事没少做,便是告了御状让贵妃娘娘吹几道枕边风就不了了之。
他睚眦必报,若是有人敢扰了他的好事,必然会逼得人家破人亡。
阮呦面色发白,另一只手摸向后腰。
那里有一把匕首。
是义母给她备的,用来防身的。
她咬了咬唇,就在要拔出刀的一瞬间,忽然,一道寒光穿梭而过,伴随着一声惨叫声,阮呦手腕上的力道一松。
咣的一声。
绣春刀坠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连带着整整一只手。
郑平惨叫出声,松开了阮呦,人群亦被这一幕吓坏了,跟着一道尖叫。
阮呦依稀瞥见人群中一道朱红色的身影,鼻尖不知道为何有些酸涩,她咬了咬唇,趁着另一个人愣住,冲上去狠狠踩了那人一脚,拽住阮惜就跑。
那人反应过来,急忙去追,却被人一脚踹在地上,他方起身就被一只烫金色花纹军靴踩在胸口,那双腿用力碾了碾,肋骨断了几根,男人喷了口血出来,一抬眸就对上一双黑眸。
他心底胆寒地颤了颤。
“怎么?你家世子请不请本座喝茶?”黑眸中狭着戏谑狠戾。
“陆大人这是做什么?!”郑子钧见人迟迟不上来,带着程方南下来就见这样惨烈的情况,他一张白胖的脸瞬间充血,大怒道,“打狗也要看主人,陆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程方南也跟在他身后下来,他在看见那道朱红色的身影时鬼使神差地埋下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很危险。
陆长寅不紧不慢地挪开,对上他的视线,懒散轻笑一声,眉眼尽是桀骜,“郑国公世子与王党余孽勾结,立刻捉拿归案!”
“是。”他身后的锦衣卫立刻上前。
“你胡说什么!?本世子怎会与王党勾结!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