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着猗澜慢悠悠地赶到的时候,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的妇人少不得又是满嘴的碎叨:&ldo;你个死丫头,叫你那么多声都不睬我,你是不是耳朵聋了,啊?&rdo;
猗澜热的不想说话,但是不行。
垂着眉眼,很是乖顺的一副女儿模样,&ldo;刚刚睡着了。&rdo;
妇人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嫌弃:&ldo;睡睡睡,一天睡到晚,懒死你算了!&rdo;
猗澜不还嘴,任她说。
那边在给扁担套绳子的中年男人没忍住,插嘴道:&ldo;算了,翠儿也忙了一上午了,连晌饭都没来得及吃呢……&rdo;
妇人一瞪眼,那男人就把话咽了回去,很识相,妇人也很满意。
扭过头,火力继续对着猗澜,好像是存心要把她烤焦。
猗澜随便她烤,不在乎了。
反正也跟她没多大关系,烤焦了拉倒,正好她回去问问情况。
就在猗澜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突然的就听见了一声叮,清脆而响亮,跟这里的热度不太搭。
等着那声叮完了,猗澜就听见了一个更清暑热的声音,就在自己耳朵边上。
&ldo;你该给我一个解释。&rdo;
冰冷的,机械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听着就凉快,透心凉。
猗澜抬头,看看那妇人,再看看那中年男人,都不动了,就连刚刚还被有一阵没一阵的热风吹的打漾的水纹都定住了。
不错。
猗澜抬手去掏耳朵,掏完了就对着什么都没有的小拇指一吹,吹完,问:&ldo;你想要什么解释?&rdo;
声音说:&ldo;我要你摧毁近半的sss级任务世界的解释。&rdo;
猗澜嘴角一斜,笑里带痞,&ldo;这个啊,你问我没用,我不知道。&rdo;
声音说:&ldo;你知道。&rdo;
肯定的不得了。
猗澜也肯定的不得了,说真的不知道。
声音变得更清凉了,说:&ldo;既然这件事你不知道,那么你死了这件事,你总该知道了吧。&rdo;
猗澜随意一点头,知道。
如果她没死,压根就不需要寄存在这种身体上。
但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
所有的记忆,都只停在了一刻钟前,她被反制追杀那会儿。
其他的,包括之前,还有之后,她都不知道。
她所知道的,就只是结果。
几近过半的sss任务世界被摧毁了,她干的。
为什么?
不知道。
全是真话。
那声音难得热心一次,把前因后果都给猗澜说了。
猗澜听完了,只想给自己鼓掌。
干的真棒!
不过,想是归想,她倒也没真的就做出来了。
抠弄抠弄指甲,想了一会儿,猗澜问:&ldo;你想让我怎么给你补偿?&rdo;
冰冷的声音再加上嘲讽,清凉效果简直更上一层楼:&ldo;你都已经死了,能给我什么补偿?&rdo;
猗澜不怕冷,点点头,说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