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ldo;我叫,荣远晴。&rdo;
统共五个字,猗澜却是一字一顿,说的极其慢。且边说,边抽出来了把匕首,稳准狠地插进了白道非的后心。
有血汩汩地涌了出来,争先恐后地想把白道非身上的衣服染成红色。
&ldo;叮‐‐疼痛级别:a级。&rdo;
……
休眠了的主神被猗澜共享痛觉的提议坑的又活过来了,就算不能报复,也要来搅一搅局才算甘心。
猗澜听着声音嫌烦,&ldo;你能不能闭上嘴,自己去一边疼?我还要给你做任务呢,你这么叮叮叮,我会突然就不想做了的。&rdo;
主神:&ldo;……&rdo;
行,我闭嘴,看你怎么把任务做出来朵花。
平时里有一丁点疼都会被无限倍放大的白道非,现在却像是痛觉神经被切断了似的,仍坐的笔直,就面对着猗澜。
一动不动。
猗澜把匕首□□,利器和血肉的摩擦发出特殊的声响,在这深夜里变得尤为清晰,也尤为悦耳。
掏出来一方帕子,那帕子的一角还绣着朵兰花,极是素雅好看。
猗澜就拿着这方帕子,去擦匕首上沾到的血,一点一点的擦,动作很是细致。
&ldo;现在,你信了吗?&rdo;
白道非认出来了那把匕首,的确是荣远晴的。
那这个人,就真的是荣远晴了吗?
自己对自己下手,且这么狠,主神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ldo;叮‐‐她没有心甘情愿,如果现在死了,也算是你的任务失败。&rdo;
猗澜不耐烦,&ldo;不是让你闭嘴了吗?&rdo;
主神:&ldo;……&rdo;
行,算我多事,下一个世界你被你自己玩死,我都不会再吭声的。
忽的,外面清冷的月光不见了,转而竟变成了灼灼的火光。那火光伸出来舌头,肆无忌惮地舔过每一个它能触及到的地方,把各处都吞进肚里的火海。
白道非苍白的脸都被那火光映红了,还有原本藏在暗中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变得清晰无比。
她还是不信。
&ldo;你到底,是谁?&rdo;
血流不止,疼的不能再忍耐的时候,白道非也只是晃了一晃,不肯倒下。
&ldo;回答我。&rdo;
猗澜扔了匕首,搂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ldo;我是谁,就这么重要吗?&rdo;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谁,以何种身份存在,甚至不存在,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猗澜对自己,就是无所谓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才导致的那个四处搞破坏的自己蹦出来的吗?
猗澜不知道。
但她乐于去探索一下。
&ldo;回答我。&rdo;
白道非执着于答案,推开猗澜,只是直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