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是什么了吗?&rdo;
&ldo;嗯。&rdo;凌夏仍然闭着眼睛。
猗澜猜测道:&ldo;不是烟那么简单,对吧?应该……是毒||品吧?&rdo;
&ldo;嗯。&rdo;
&ldo;那支烟呢?&rdo;
&ldo;它吃了。&rdo;
&ldo;吃了?谁?&rdo;
凌夏睁开眼,翻身侧了一下,伸出胳膊,指向正蹲在窗台上晒月亮的那条黑色环金纹的巨蟒,说:&ldo;它。我扔给它吃了。&rdo;
她说完,那条巨蟒就倏地调过来头,望向凌夏的床,可以说是很有默契了。
猗澜一对上它的竖瞳,就立马撇开了眼睛,裹紧了被子还不算,还要再扯着凌夏的衣服往墙边靠靠,&ldo;夏夏,你让它调过去,我害怕。&rdo;
&ldo;你怕蛇?&rdo;
&ldo;怕。&rdo;
凌夏早在上次暗赛中就发现了,可现在听她如此坦诚地说了怕,心里原先还存着的要逗一逗她的心思立刻就消了。
也不让那巨蟒只是调回头去,而是直接就将它收了回来。收完了之后,她才重新躺平在床上,问道:&ldo;为什么怕它?&rdo;
看不见巨蟒之后,猗澜心里的紧张感便就慢慢消散了,松开拉着的袖子,也跟着一起躺平,说:&ldo;不知道,就是觉得怕。&rdo;
没有原因的害怕是最没有办法克服的。
因为没有原因,所以就找不到源头。而又唯有源头,才是克服恐惧的那把钥匙。
凌夏沉默了一会儿,去摸索到猗澜的手,没有直接握住,而是十指交叉后,再紧紧扣住。
仿佛这样握着,就再也不会分开。
&ldo;没事,我会保护你。&rdo;
猗澜向着黑漆漆的房顶眨眨眼,说:&ldo;好呀。&rdo;
说完,她就往下挪挪,让自己可以正好靠在凌夏的颈部,那里很温暖,也很安全。就像是港湾,可以由她安眠。
这样下雪的天气又持续了七八天,才终于停了。停下后还没容犯人们适应几天,就又有了转暖的趋势,且一日比一日暖了起来。
这样毫无定性可言的冷热交接,简直就是摆明了要折磨人。
猗澜却觉得赫卡特的这个举动的目的,不止是折磨人,应当还有另一层的意思。
比如说,上面的人放弃继续寻找程海瑶了。
可能,是他们认定,程海瑶确实已经成功越||狱,并且逃到赫卡特之外去了;又可能,是他们认定程海瑶这个人,已经死了,再没有任何继续寻找的价值了。
毕竟只是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