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一眯,周大星跟着肝儿颤了颤。
他举手发誓:&ldo;天地良心!这是刚才在门口放哨时台阶雪地里捡到的,我当是之前谁不小心落在这儿的,放兜里都没暖热就上交给你了,你还不相信我?&rdo;
他瘪了瘪嘴,模样十分委屈。
霍枭手指蓦地一紧。
门口?台阶?雪地?
他锐利的视线刹那间落在了火堆边,那个蜷缩着身体取暖的年轻人身上。
……到底是他的,还是别的什么人?
霍枭摩挲着拇指大小的一个玻璃瓶子。
木塞阻塞着内里浅紫色的液体,流动间宛若星河,斑斓闪烁,十分漂亮。
这种能起到关键作用的东西,谁会那么大意的落下?
他收起瓶子。最好是他多心,否则……
&ldo;怎么样,哥?就听弟弟的,肯定能成事儿!&rdo;
周大星还在暗戳戳的跟他出骚点子。
霍枭懒懒瞥了他一眼,也不接话,只勾起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把周大星笑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摸着他的脑袋,一边撸一遍柔声道:
&ldo;乖,等着吧。&rdo;
周大星被撸的缩紧了脖子,表情郁闷。
这话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
雪越下越大,已俨然成灾。
按照怀表上的时间,此刻大约已经是后半夜,纵然外面景色如故,可生物钟已经令教堂里的人昏昏欲睡。
温茶先前和蒋雪交替看守火堆时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现在还算有精神,其他人除了值夜的霍枭,基本已经进入半睡半醒状态。
温茶添了把枯枝,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透过门缝往外看,视线中央一片白茫,看久了让人眼疼。
&ldo;不困?&rdo;霍枭背靠着半扇教堂大门坐在地上,一条腿微微曲起,手臂懒懒搭在膝关节上,模样看起来随意的很。
温茶眉尖微挑,他这幅模样,简直不像是游戏一开始那个一脸洁癖连沾血都不情愿的死变态。
她漫不经心&ldo;嗯&rdo;了一声。
霍枭没在说话。
另一只埋在口袋里的手,摩挲着小小的瓶子,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思考别的什么。
万籁俱静中,系统的提示音猝不及防响起,惊醒了昏昏沉沉的众人‐‐
&ldo;二十分钟后,&lso;雪魁&rso;降临。&rdo;
&ldo;雪魁?什么雪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