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蹲下身子,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小心的把花瓣捡起,握在手心。曾经,他以为他对白慕之只是依赖,只是不忍拒绝他对他的好,可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单单是想起他,心就会这么痛?
如此的……舍不得……
白、慕、之!
秦恕狠狠握拳,终于低喊出声:老子爱上你了!
活着早就爱了,只是不愿意去面对。不然找他秦恕妄为的性子,应是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有人护着他替他背黑锅就应该把那人提到前面去做挡箭牌才是,不期然的,他也开始为别人想了……
不想拖累别人,不想别人因为他悲伤,于是远走。这份感情,如何不是爱呢?
有时候明明知道这么做了可能会让别人更伤心,可爱着别人的时候,不就是这样想让喜欢的人一切都好么?
柳谦是他的放不下,白慕之是他的舍不得……司徒傲,是……
&ldo;啊,秦公子在这里啊。&rdo;杏儿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篮子,小跑着过来,脸上带着柔柔的笑,&ldo;原来秦公子喜欢蔷薇啊,杏儿也是,除了喜欢桂花之外,最喜欢蔷薇了!&rdo;
喜欢蔷薇的人……并不是他,而且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到……
秦恕对着手里的花瓣微笑,再起身时,已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桃花眼荡得杏儿颊上飞红,&ldo;杏儿可是又给我带好吃的来了?&rdo;
杏儿忙把篮子现出来,&ldo;今天杏儿做了桂花糕,公子过来尝尝一一&rdo;
花园中央有小小一片空地,没有精致的亭子,没有悠长的长廊,没有一汪碧水五彩游鱼,只百花掩映,绿树荫荫,配上香茗小店,倒也别有一番滋味。秦恕悠哉的吃着糕点,边点头,&ldo;不错不错,又香又苏,杏儿的手艺,是我秦恕近年来吃过最好的了。&rdo;
&ldo;是吗?&rdo;杏儿眸子闪亮,&ldo;秦公子不要这么说,公子喜欢杏儿做的东西,是杏儿的福气一一&rdo;
&ldo;你们的教主,果然不在此处么?&rdo;突然间,秦恕问了这句话。
杏儿的手微顿,笑意纯然的眸子一闪,笑得更灿烂,&ldo;杏儿没听说教主回来呢。&rdo;
&ldo;这样啊一一&rdo;泰恕继续朝着杏儿微笑,眸含情笑含意,桃花荡漾,&ldo;没关系,反正我是客人,你家教主什么时候回来,你跟我说一声就是。茶我自己倒就好,看你好像手上没力气的样子,怎么,刚刚做糕点累着了?&rdo;
&ldo;今日事多,杏儿性子又急了些,做事就比较着急比较快,现下确是胳膊有些累,都有些抬不起来了。只是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奴婢们做,公子放心,倒个茶,杏儿还是没问题的。&rdo;杏儿低头躬身。
&ldo;都说不准自称奴婢了,不长记性一一&rdo;夺过杏儿手中的茶壶,亲昵的拍了拍杏儿的头,微微偏了头,眼角又扫到了一截黑色衣衫。他冷笑一声,真的,不在此处?还是想继续观察他再说?
教主,你又等得了多久呢?
方圆数十里的空旷之地,方眼望去,只看见远方几处大石,和寥寥几片荒糙,偶又风吹过,枯黄的糙颤微微的跟着摇动。风大点时,外围的糙直接断成两截,折下来的糙根随着风向小亭子卷来,有些落在了亭子里,有些落在了亭子里的人身上,有些被卷得高了,直接落到亭子正中间高高悬着的匾额,那里,正用糙书写着三个大字:临水亭。
秋日易凉,夕阳西下时,温度下降得很快,就见几人在落日余晖中品茶,神色肃然。
白慕之第五次吧自己身上落下的枯糙抓下来狠丢到地上,&ldo;他们还真是不把我们当回事呢,和着我们三家,隐龙谷,黑鹰堡,七星寨,在人家眼里都不入流的小帮派!&rdo;
&ldo;白兄不必着急,红绸她们做事很是精细,来时我交给她一包隐龙谷世传秘香,人闻不到,鸟类却对那种味道非常敏感。我去蝴蝶谷时人带的并不多,我隐龙谷也因据此太远无法立即增援,红绸便是派过来的人中轻功最高的一位,就把东西交给她,拜托她一定办好。刚刚我已问过她,那包香,她确已燃过,只要燃过,十日之内,香味不绝。&rdo;
&ldo;我的青苍已经追着过去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小恕在什么地方,我们马上就可以知道,现下在这里,只为等对方一个交待,看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rdo;司徒傲远目苍穹,目光笃定。
&ldo;青苍?&rdo;白慕之暮地瞪大眼睛,随后眼睛一眯,手一捏,茶杯,碎了。他缓缓回头,目光毒辣,&ldo;也就是说你们早就知道?就我一个人在这里装傻?&rdo;
&ldo;你们把老子当成什么了!&rdo;白慕之腾地站起来,&ldo;为了小恕,我们都费劲心思想办法,用的是我的人,居然还瞒着我!要不是小恕不喜欢我们的打架,我早把你们胖揍一顿了!&rdo;
&ldo;你也要有那本事。&rdo;司徒傲回头,凉凉的说。
&ldo;你要不要试试看我有没有那本事!不就是几只破鸟吗,跟得了天下最要命的宝贝似的。&rdo;
&ldo;你的人被我们用,居然不把所有的事情报给你听,应该是你这个做主子的没教好吧。与其怪我们,不如先反醒下自己。&rdo;司徒傲静坐,不动如山。
柳谦叹息一声,眼神湿润,声音有种安神静气的神奇力量,&ldo;此刻大家都心情不好,暂且静静吧。红绸应该是把这事告诉过白兄,可能白兄忘记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想要的,马上就会有结果,在此之前,我们只能等在这里。若是太过焦躁想借此方式松缓情绪,只要别太大声扰了别人就是。&rdo;
&ldo;红绸!&rdo;白慕之大声把她唤上来,&ldo;秘香和海东青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rdo;
&ldo;红绸在跟公子挺起此事时,公子正对着蔷薇出神,似是在想什么事情,只挥了挥手说知道了,一切交给红绸去办。以往公子经常如此,所以红绸便以为公子早已明了此事了,所以后面才没敢再多嘴……&rdo;
红绸此话,不禁引来柳谦轻笑,司徒傲都笑出了声,几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lso;亲密聊天&rso;。伴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几个人都在想,若是小恕看到此景,定不会那么伤心了吧……
太阳一落山,很快的,天全黑了下来,星月全无。
他们等的人最终还是没有来,暗夜里只飞来一只乌鸦,嘴里衔着一封信,丢在他们面前,很快飞走了。司徒傲的海东青,也很快回来了,三人同时叹了口气,同忧同喜。
忧的是,信确是天阴教送来的,内容跟他们所料不错,确是为了玉佩的事。喜的是,好在海东青不负所望,找到了那些人最终去了哪里,叨来了秦恕离开时戴的碧玉簪,他们现在,终于确定了秦恕在哪里。
三人目光坚毅,暗夜里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围绕几人的气氛很是凝重。
那么,接下来是该好好筹划一下的时候了,是恶站,或者其它?
一百零二即喜美人,杏儿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