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去说&ldo;人也还是那个人,土炕还是那个土炕…&rdo;
&ldo;什么呀,你瞎编!&rdo;樊宇支起身子,把红薯皮甩在我身上。我拿屋顶凉着的花生砸他,他也开始砸我…
真好啊,这个日子。
离开的那天,樊宇又要哭了,姐姐把他搂在怀里,告诉他不高兴了,不如意了就回来。樊宇说我一直高兴,一直如意,然后我一定很快把你们接到北京去。姐姐拍拍他的背,妈妈在一旁瞧瞧抹了抹眼泪。
姐姐递给我一袋东西,里面是花生,山楂,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点心意。
我接下来,塞进了旅行袋。
在回去的火车上,樊宇一个劲地说笑话,可是我知道,他舍不得家,舍不得妈妈和姐姐,但为了掩饰他的难受,他要一直说笑。
好在,我会在他身边。
回到家,樊宇就不舒服起来,北京变天了,在加上在老家着了凉,他的哮喘病犯了。他告诉我他觉得特别憋闷。
我不能替他难受,只能看着他慢慢好起来。
他说,展晖哥,有你,真好。
第22章
去医院又开了些药,我和樊宇就按照约定去骆淇那儿领东东,川哥也回来了,我的拍摄又要继续进行了。
樊宇说他要正经找个工作,骆淇说上次给你联系的拍摄还要继续呢。樊宇吓了一跳,指着自己说&ldo;我还能做那些工作吗?我进过拘留所了。&rdo;
骆淇笑了一下&ldo;你都能出来,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rdo;
说起这个,骆淇说没想到吕秋这么不简单。
樊宇说我怎么觉得我一直在欠人情啊,好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似的,真郁闷。
骆淇说你郁闷什么呀,连秦庄都敢捅,谁有你厉害?
樊宇又有点高兴了。
我发现,他真的是小孩脾气,高兴不高兴,都在转瞬间。我觉得这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不要装着高兴就行了。
骆淇说在家里吃饭,然后就打电话叫菜。樊宇蹿到厨房去煮花生去了,还把山楂洗干净了去了核,问我们吃熬山楂还是生吃。骆淇说你就别忙活了,生吃就行了。
不知不觉,也和骆淇像兄弟朋友一样聊天喝酒了。骆淇说&ldo;展晖,我可是看好你的,你在这个圈子也许能混出来。&rdo;
我说这个圈子混出来的10个能有一个吗?
骆淇说100个也没一个!
我们吃的挺乐和。樊宇在沙发上看电视,搂着东东。不一会儿仰在那儿张着嘴巴睡着了。
骆淇看他一眼,笑着说&ldo;真是个孩子!&rdo;
我感觉到骆淇对樊宇越来越多的宠溺,似乎这宠溺不仅仅是因为起初的愧疚。也许,是我想多了。
我们的生活,并不能算轻松。因为,还有什么人一直在惦记着我们。我怕樊宇再有什么事,但是我不能时时守在他身边。
他倒是每天无忧无虑的样子,还计划着,以后要再去读书。
我的拍摄又要进行了。樊宇有时来片场看我拍戏。我才发现他是个招人喜欢的家伙,很快和剧组上上下下混得很熟,哥哥姐姐地叫着,斜挎着一个大包,在那里窜来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