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三哥找人查一查,被江城发卖的那些个姬妾如今都在何处,若是找到了,问问她们,江城可有不同寻常之处。”
“是,主子。”
清歌完全放不下心,“主子,您答应奴婢,若接下来还没有世子爷的踪迹,下回白无来接您的时候,您就跟奴婢离开。”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担心。”
她在外不能逗留太长时间,在清歌担忧的目送下,她又回了靖阳王府,先去了一趟外厨房,同她那位‘婶婶’说上两句话才行,还有送去她好容易在街上买着的糕点。
她回了江城院里,知秋迎上前,一片焦急,“你去哪儿呢?”
“出了何事?”
知秋拉着她小心往偏房去,“少爷方才动怒,又砸了人,可吓人了。”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脾气,越容止不住想,不过她不想往前凑,偏偏有人要来找她。
管事带着伤药找来,“夏生,你将药给少爷送去。”他不敢进去,怕在气头上的江城会将气撒在他身上。
知秋立时就抓紧了越容的手。
越容深吸了一口气,“好。”待会儿只好见机行事了。
她推了门,脚边便落下一只杯,碎的四分五裂,饶是她再镇定,也忍不住吓了一跳。
“少爷。”
似乎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内室中发火的人气焰一下便消了下去。
越容这才走进了些,方觉着地上有些湿意,仔细一瞧,是暗红色的血迹,不知道刚刚是哪个倒霉鬼,被江城给砸出了血。
“你来做什么。”江城冷淡问道。
“管事吩咐奴婢来给少爷送药。”越容小心绕过地上的血迹,将药送到江城跟前,这才发现江城手上一道长长的伤疤,正在渗血。
她对于作恶多端之人,并没有多少同情心,更别说这回伏将军领兵前来靖阳的借口便是江城不止伙同柯寨的山匪截了赈灾款,更在靖阳作威作福,强抢民女。
这样的人,越容是厌恶的。瞧见他受伤,也不会起怜悯之心。
她将伤药放在桌上,便站着不动了。
她低着头,并未瞧见江城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过来,替我上药。”
越容头皮一紧,“奴婢不会。”
江城嗤笑一声,“不会?”
她怕是也逃不过被砸的命运了,只是一会儿该如何躲开才不会那么明显?
江城没有懂,他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打开了药瓶,将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他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缠着棉布一层一层的,直到最后。
他将手抬起,“打个结,你总会吧?”
越容那句不会倒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