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祯看了眼表,“晚上八点半。”
他还是不放心。
谢吟池在心底仔细盘算,其实说到底凶手只有一个人,排除了下毒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作案手法,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趁着原身睡觉的时候直接动手。
那么只需要破坏凶手的作案条件,他今晚的存活率就会大大提升。
现在的谢吟池依旧沉浸在因为系统任务而带来的首因效应中,并没有想到他不应该将他自己的存活希望寄托在和凶手的情感关系上。
他抬头看向温峤,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
“要不你们今晚都别走了吧”他看到温峤皱眉,嗫嚅道:“我一个人在医院会害怕,晚上不敢睡觉”
贺昀祯和岑近徽不约而同的看向温峤,视线中带着同样的警惕。
而温峤脸上的不理解和不情愿显而易见,“他们两个又不走。”
岑近徽也很不理解,他丢给谢吟池一个眼神,“一个人留下来就够了。”
这种时候,当然是他这种名义上的正牌男朋友留下来才合理。
贺昀祯当然明白岑近徽是什么心思,冷嗤了一声,接道:“那你们都走吧。”
谢吟池见情况不对,立刻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他依旧盯着温峤,继续诱哄道:“晚上打牌,我们三个人玩多没意思,就当是宿舍团建了。”
温峤油盐不进的翻了个白眼,甚至还很不耐烦的捋了一把自己累到来不及打理而炸毛的金发。
“温峤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谢吟池好声好气的威胁他,“一个月还没到呢。”
今晚,谁也别想走。
第40章
谢吟池现在躺着的这间病房并不是普通房间。
是位于医院次顶层的豪华单人病房,不仅室内环境好,连窗户都是落地窗,从这里可以俯瞰全市最特别的风景。
除了谢吟池现在这间躺着的卧室,外面还有一个宽敞的套间客厅。
客厅里摆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麻将桌,旁边的实木置物架上还陈列着,来自全国各地的纪念款扑克牌。
无论是打扑克牌还是打麻将,这些都不是谢吟池所擅长的东西。
除了贺昀祯,他们三个对这些都不精通,只能勉强说会玩。
谢吟池手上的针管才刚刚拔掉,针眼还在往外渗血。他一边按着自己的棉花球,一边心力交瘁的坐上了麻将桌。
场面看起来有些滑稽,但麻将桌能摆在这里,就说明大多数向他这样没什么大毛病的病人玩这个打发时间是很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