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都算不上隐秘,只要贺昀祯花点心思就能打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的勤劳节俭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贺昀祯捧住谢吟池的脸,指尖蹭着他耳鬓柔软的发丝,认真道:“这有所谓的优秀品质只是资本家为了创作更多劳动力而打造的枷锁。我们,并不需要。”
他说话的声音刻意放轻,以一众最容易获得别人认同的方式向外输出他自己诡辩的观点。
谢吟池听来却觉得振聋发聩。
按照他的思维方式,谢吟池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说阶层之间的差距是几代人的努力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贺昀祯的想法也不能说是错的,他们这样的人确实不需要所谓的刻苦努力就能获得比别人更加优渥的生活,这是环境造就认知差距。
只是让谢吟池觉得可怕的是,他竟然会觉得贺昀祯说得也有道理。
因为他本质上也只是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陡然享受到不用为金钱发愁且物质条件充盈的生活,时日渐长,他也能理解个中深意。
谢吟池脑中新旧两种思想斗争半晌,最终他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被贺昀祯给洗脑了。
这样的思维陷阱一旦掉进去,他任人摆布的日子也不远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贺昀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吻住了他微微张开的唇瓣,灵活的舌尖让他没有半点招架之力,他脑袋繁杂的思绪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只余下一片茫茫白雾。
毫无预兆的吻,在谢吟池神智清醒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谢吟池被堵住的唇舌只能发出单调又暧昧的喘息,他抬手想要掰开贺昀祯的手,却只有指尖在贺昀祯的手背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抓痕。
但这样轻微的痛感对贺昀祯来说无疑是一针兴奋剂,他眼底罕有的狂热让谢吟池不敢再反抗,直至嘴巴被咬破,铁锈味蔓延至口腔,他才依依不舍的停下侵略的举动。
谢吟池差点窒息,脸颊上的指痕清晰可见,随着他大口呼吸而起伏的两腮也像是打上了浓重的墨粉。
“疯子”
真是有病。
谢吟池的辱骂已经算是收敛的,要不是系统在他的脑子里叫着让他冷静,他大概会直接一拳将这个没有礼貌的疯子打趴下。
让他知道以后不能随随便便的就亲别人。
贺昀祯嘴角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出血珠,他用指腹擦了擦后就没再管,反而神色柔和的盯着仿佛溺水的谢吟池。
“答应我,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谢吟池扭过头去打开水龙头,低头凑近让冰凉的流水冲刷满是血腥味的口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连他的头发和胸口都溅湿了,他才慢慢的直起身子。
“你能先出去给我拿条干净的裤子吗。”谢吟池扯了一下唇角,“我裤子湿成这样,就这么出去,他们会误会。”
贺昀祯的视线下移,看到他的睡裤确实淹湿了一大块,而且还是在容易引人遐想的部位。